见祁彦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白素衣听着心中虽仍有些疑虑却不敢多问。
过得半晌、见白素衣却不答,眼神似是紧盯本身背部,这才笑着道:“哦,这是先前与金彪五拼斗时不谨慎伤到了,没事!有祁先生在呢。”莫仲卿说得含混,白素衣却想得明白,先前打斗中能让莫仲卿受如此重伤在就只要他捐躯扑倒本身的那一刻,不过既然他成心避而不谈,本身是个女儿家更不美意义将之说破,只得低头轻声道:“感谢……。”
“莫非本身估计差了?”
凌晨,大雨滂湃过后山中迷雾渐沉,数里表里云蒸雾绕不见日出。
二人草草吃完,便及上路寻人。山神庙内晨风拂过,空留各处余灰。
莫仲卿这话说的极快,白素衣却一字不落的听全了,顿了顿接话道:“遵循这个推断,客卿是不想扳连我二人,如此一来,我们就更难寻去了。”
白素衣一愣,惊奇道:“水源?不是说要找山谷吗?”
白素衣辞急言切,神情虽是内疚可态度却甚为果断。
庙内一堆明火随山风摇摆、显得明暗不定,昏睡于毛毯中的白素衣也逐步展开了视线。
俄然,莫仲卿顿住脚步,回身一把拉住白素衣快步返回。
再说莫、白二人先是来到昨夜打斗处遍寻踪迹,除了已成焦黑粉末的金彪五外,二人只拾得腰刀五把,其他线索一概皆无。不得已莫仲卿反握刀柄,在地上画刻道:“今三月为辰,巳时起象,有腰刀属金,五把为单数。辰土巳火,土生金,山也,而单数属阳,明火也,故得山火贲卦。此卦象外华内虚,言地形应指谷地,华可通繁,繁则眼乱,以是需找一处表面埋没的山谷才对。”莫仲卿自言自语话音极低,身边一侧的白素衣倒是听得细心,见他言罢方才出声道:“你这是在卜卦问路吗?以往见那些沿街卜算之人都以铜钱之类打卦,为何你却顺手用这些腰刀起卦?”
莫仲卿见她如此闻问,不由莞尔一笑,回应道:“铜钱是某种象,腰刀也是象。家师曾说,起卦在于捕获一丝六合征象,故此普天万物皆可用作起卦,而卦象即万物所能表达的征象,此中纷繁庞大非人智得以穷知,故以我这般作法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不必然准的。”
莫仲卿一拳捶在树干上,悔怨道:“另有甚么能够,我明显绑得很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