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王世子吃疼得龇牙咧嘴,好不轻易从凸起的墙面里爬出来,又给痛打落水狗的少女当头一拳重新按回墙面。
钟无悔却死皮赖脸道:“再说一句呗?你跟凤哥儿到底是甚么干系?你俩再浅也是有血缘干系的……”
林无戒眨巴眨巴眼睛,心想难怪凤哥儿给这少女取了个食人花的名号,当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另有点阴暗。
然后向后一蹬腿,身后的登徒子以小腹为受力点倒飞而出,砸的身后一块石板墙如蛛网般龟裂。
有刀光一闪。
轻声问道:“花无凤让你来的?”
长孙雨泽一边游走,一边笑道,仿佛对所受的伤全然不在乎。
话说到一半,钟无悔却被少女仿佛刀子一样的目光盯得乖乖闭上了嘴。
比及庐陵王府的人完整分开以后,钟无悔才问道:“凤哥儿叫你来的?”
“南宫无情夺走了我的未婚妻,想来我夺走他兄弟一个丫环做媳妇,不过分吧?”
说完,钟无悔便摇了点头叹了口气,却不知是在为长孙雨泽还是花沁月感喟。
那花无风呢?他俄然想到了一种能够。
长孙雨泽扯了扯嘴角,嘲笑道:“如果花无凤来讲这话,我还真有点怕,但是……就凭你,也配吗?”
“说到底还是差了一股狠劲,长孙雨泽,你败的不冤,人家一个小女人都做到了视死如归,你没有赴死的勇气如何比?”
花沁月只说了两个字:“再来?”
钟无悔不由鼓掌喝采,大声道:“不愧是凤哥儿的姘头!就是霸气,你长孙雨泽也不衡量衡量本身,吃下去不怕坏了肚子?”
所谓死士,视死如归。
只是他有些不测,不是说曾经的花家两颗明珠之一的花沁月被花家神子花无凤花了十万零一两银子买下了吗?花无凤下落不明,按理说这时候花沁月应当作为一个丫环乖乖呆在花府里,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我是他的死士,忠于他,不忠花家。”
花沁月就像一个冰雕的雪人,无动于衷,冷声道:“你想尝尝?”
拎在手里的另一把星光刀俄然被花沁月狠狠甩出,刺中了毫无防备、方才落地的长孙雨泽小腹处。
钟无悔很自发地承担起了旁白的任务:“谁说境地高就必然强?看我师兄林无戒不还是越境打败了你庐陵王的侍卫长蔡文俊吗?刀法比你好就充足了。你庐陵王世子惜命不肯险中求胜,但人家女人可比你胆小多了,哪一招不是你再狠一点就能以命换命的?”
在空中倒旋了几个圈以后,少女双刀狠狠插进空中,向后拖行了约有一丈。
琉璃星光刀架在了秋杀刀之上。
花沁月皱了皱眉头,将手里的双刀抡出一个纵横交叉的圈,单脚一蹬空中,身枪弹掠而出。
长孙雨泽明显也不好受,一撞以后,反冲力就把本身带退了十多步,停下之背工臂还是酸麻的。
却被花沁月恶狠狠地瞥了一下。
长孙雨泽不再浪吃力量说话,而是真正将花沁月当作了存亡大敌,神情专注地望向少女,两柄秋杀从空中重新回到手里。
长孙雨泽顿时惨白了脸,匪夷所思道:“你如何能够打得过我?”
“应当在南宫无情身边。”
这是甚么逻辑?一个练刀的男人竟然会在力道上败给一个同境地的黄花闺女!你花无凤是把红颜美人当恐龙养的吗?
但见花沁月俄然三步并作两步,几近就要贴上长孙雨泽的身材,然后俄然一回身将星光刀架在背上,挡住了自天而降的秋杀刀。力道从刀面传至后背,震得花沁月的肉都凸起了出来,但少女仍然面无神采,无悲无喜。
花沁月面无神采,抽出身后两柄自生父花天爵那边担当来的琉璃星光刀,冷冷道:“放人,不然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