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冬微微一笑:“甚么前提,倒要就教。”
“八个雅鹿!”久保仁直接将竹兰冬的脑袋踢到了台下。
竹兰冬道:“现行反日活动?《战新河》是光绪年间传下来的戏码。要照你这么说,大明武毅公戚继光戚大帅也是反日分子?巾帼女豪杰戚夫人也是反日分子?”
一旁站着的柳云龙心中却有些奇特。贰心忖:竹兰冬明天对日本人的态度有些变态。一个为了不给日本人演戏,续须明志的梨园行俊彦,如何能够对日本人毕恭毕敬?
柳云龙乃至能够看到这颗脑袋上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一众日军将领个个听的如痴如醉。久保仁更是闭着眼睛,点头晃脑的感受着中国传统戏剧的魅力。
在久保仁躲过花枪的一刹时,一旁站着的渡边太郎拔出了手枪。
柳云龙道:“第一,写一封报歉信,登载在报纸上。就说在亲善典礼上忙中出错,唱错了戏码。并以戏曲名旦的身份,奉告世人《战新河》是粉碎大东亚共存共荣的戏,包管此后再也不会唱这出戏。第二,给驻沪日军高层唱一场堂会。”
柳云龙将竹兰冬的话翻译给了久保仁。久保仁大笑:“要洗。那就奉求竹先生了!”
哪曾想,竹兰冬痛快的表示:“这两个前提我都能够承诺!不就是给日本人唱堂会么?民国十八年,我就给上海日租界的日本贩子们唱鞠问会。至于写报歉信的事。我四岁被我娘送进了梨园,识字未几。容我给日本人唱完堂会,再找个代笔,写这篇文章。”
十几个真正懂戏的日本将领坐在一起。此中军衔最高者,是第23师团师团悠长保仁中将。
戏唱了一大半儿,俄然,竹兰冬一个枪花没有收枪,而是伸展手臂,直接将手里的花枪抛出!花枪笔挺的窜向久保仁!
柳云龙笑了笑:“您不会是想在堂会上再演一出《战新河》吧?”
柳云龙的重视力乃至被吸引到了戏中。一众日本将领亦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竹兰冬,时不时收回一阵喝采。
柳云龙叼着一根烟,对竹兰冬说道:“竹老板,您几年没登台,一登台就一鸣惊人啊。《战新河》的戏码唱的是真不错。可惜,不应时宜,在亲善典礼上唱这戏,属于现行反日活动。”
柳云龙回了家。躺在床上,他满耳都是竹老板在堂会上的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