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齐落水,但月浓手脚被绑,直直下坠。
高放站在他身边说:“这一把火烧下去,岛上就甚么也不剩了。”
这一句话说完,其他三人神采各有分歧,傅启年大惊大怒,顾云山沉默不语,高放神情麻痹。月浓还在望着远方火场,大火已经向密林伸展,这一夜无需点灯已得满城透明。
傅启年不睬会她,转而冲向顾云山,抓住他衣衿将他带起来,眼对眼瞪眼,“是你是不是?是你们!无声无息一个接一个杀人哪有那么轻易,必然是你们,你们三个结合相互照顾一同动手……为甚么?你我情同手足你为何如此对我?”
“留仙苑都烧洁净了,也没人从林子里跑出来。”
“高放如何算?”
统统都等达到船埠再说。
她仍然故我,狠狠瞪着他,一双眼冒火,活像一只弓腰竖毛的猫。他无法,伸手将她嘴里的手帕抽出来,“别骂人,我这辈子挨的骂都没得明天多。”
身后是冲天的火光,烧得沉沉夜空犹同烈狱。傅启年跑得要断气,憋着最后一口气瘫倒在乱石堆上气喘如牛。顾云山与高放的神采一样丢脸,惨白惨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月浓一人独好,还能站在乱石堆上拨弄那艘破褴褛烂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