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是,所谓的‘章程’并不那么轻易制定,”搭话的是财务参谋佩特洛夫先生,那张松散呆板的脸上挂满了凝重,看他的神采,大抵早就有一堆话想要说了吧,不过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一句,“现在已经是寒冬了。”
这伙没气力更没眼色的盗匪理所当然被等闲清算,不过他们蠢透了的行动倒是勾起了何塞的兴趣,一番恐吓以后,套出了统统的秘闻:本来,这些盗匪只不过是流民,来自于基福郡隔壁的普兰特郡。
这他喵的完完整全就是阶层仇敌啊!水火不容啊!不共戴天啊!
按常例,按事理,这项合作都是极难达成的。普兰特郡不比基福郡,和新月城的干系没那么友爱,并且其郡守,“果断者”费米恩,人如其号,是一个极其果断极其严厉乃至是刻薄的伊斯特主义信奉者,是那一类坚信民主之辉终将挥洒人间的民主斗士,和与其属性附近的北地总督卡尔夫比拟,没那么宽大(固然卡尔夫的宽大也极其有限)和变通,才不晓得甚么叫合用主义,只认准了必须恪守原则一往无前——换个说法,便是固执和教条。可想而知,如许的人,对待新月城自治领这个高耸存留于海内的非常碍眼的异端之地,会持有何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