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光阴之穴冗长而瑰丽的甬道,是一处宽广的山洞;环绕着山洞的墙壁四周,闪烁着无数五颜六色的时空隧道――那是青铜龙王诺兹多姆亲手设定的一个个时候节点――毕竟作为保护巨龙中最为繁忙的一个,诺兹多姆有太多的时候线需求照看,而他的记性又不是那么可靠。
“嗯?这是如何回事?布洛克斯……布洛克斯?是谁?胆敢扰乱光阴的安好?”在山洞的正中心,这位巨大的光阴之主,正在本身歇息的高台上大发雷霆。
右手悄悄提起大剑,把锋利的剑尖对准了布洛克斯的咽喉,安度因・洛萨用左手的指节悄悄扣了扣本身的胸口――固然身为仇敌,固然你的手上沾满了人类的鲜血,但作为一名兵士,我赐赉你摆脱。
作为青铜龙族的一员,它们也一样有着操控时候的才气,但这仅限于时候本身,它们并没有窜改时候轴和时候线的力量,除非借助某些器具,或者有着光阴之主的受权。
奥蕾莉亚的右手上捏着一对儿耳朵――布洛克斯的、绿色的、庞大的、带着铁环的耳朵。
几只青铜巨龙蒲伏在高台下,它们颤抖着、瑟缩着、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常日里,光阴之主一向都在时候之河中遨游,保护着无边无边的时候线,而它们的职责则是戍卫甜睡的光阴之主的身材。
无数青铜幼龙回旋在这处圣地的上空,几只巨龙在光阴之穴的入口处盘桓,它们是这里的卫兵――即便是最高傲的巨龙都甘心日夜在这里宿卫巡查,因为这里居住着它们巨大的王者――青铜龙王诺兹多姆。
人类对兽人的体味实在太少――它们究竟为甚么要和人类战役?在那庞大的传送门背后,究竟另有多少兽人等着侵犯这片地盘?很多谜团都需求通过审判兽人的大酋长来获得,他可不能再让这个疯女人瞎折腾了。
布洛克斯的脸上暴露了奇特的神采,从安度因・洛萨的角度来看,仿佛是在浅笑――兽人,你在笑甚么呢?是在嘲笑灭亡,还是在光荣能够摆脱呢?不管如何,奥蕾莉亚有一点说得很对――只要死去的兽人才是好兽人;安度因・洛萨如许想着,手上的大剑毫无停滞地切入了布洛克斯的咽喉。
或许是因为感遭到了安度因・洛萨的杀气,或是那冰冷剑锋上渗入出来的让人皮肤发麻,汗毛倒竖的寒意,布洛克斯停止了吼怒――一名超卓的兵士的感受是灵敏的,固然看不见,但他晓得仇敌的兵刃已经对准了本身。
“刺瞎它的眼睛,割掉他的耳朵和舌头,然后再交给泰瑞纳斯国王陛下不成以吗?“奥蕾莉亚悄悄摸着腰间的匕首,歪着脑袋扣问道。
安度因・洛萨沉默不语,他缓缓走到了正在吼怒的布洛克斯身边,微微低下了脑袋――在方才的比武中,他晓得对方是一名杰出的兵士,就算是本身,也没有掌控能够在一对一的战役中击败敌手,但是,就是如许一名兵士,却遭遭到了如许的结局……
比拟较于阿拉希高地上布洛克斯略显安静的灭亡,远在无尽之海彼端的一处戈壁中,却俄然喧闹起来。
这位高档精灵游侠垂在腰间的右手仍然捏着她那把小巧精美的匕首,锋利的剑刃上鲜血不竭地滴落在空中上;但是更吸引安度因・洛萨目光的,是奥蕾莉亚高高举起的右手。
俄然,早已经被捆成一团,扑到在地上挣扎的布洛克斯收回了一声惨叫;在安度因・洛萨骇怪的目光中,奥蕾莉亚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过了身子,脸上的笑容光辉而残暴。
在盲眼兽人的惨叫声中,奥蕾莉亚的笑容显得更加光辉了;她把匕首收回鞘中,然后把那对儿耳朵扔在了安度因・洛萨的脚下,傲慢的下颌一如既往地微微扬起:“安度因・洛萨爵士,您还是能够亲手砍下这只兽人的脑袋。您瞧,我只是割下了它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