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到了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呵呵,没有过不了的坎,没有淌不过的河。”马浚笑呵呵言道。
“别说了,谨慎被人听到,”马浚捅了捅鲁普,低声言道。
黑大个怒喝一声,提着松散狂甩三圈,将这几个亲卫虎伥,飞撞开去,疼得松散眼泪夺眶而出,惨叫声声。
“是在说我吗?马大人,这箭拔弩张的,是不是不欢迎我来啊?”松散与曾则,率亲卫侍从换上戎装,一起悠然得意,骑马而来。
“众乡绅一起,略备了点水酒,早晨请各位大人必然光临,预祝马将军班师而归,早除这千松岭之匪患。”下座的乡绅土豪,皆立于堂前,哈腰抱拳言道。
“这……恐有不当吧?论官你最大,论势严大人最大,曾则何德何能?怎敢妄行上座?引别人流言啊。”曾则还是推迟不肯。
“没,没甚么?严大人,既然来了,那就先请吧。”马浚抱拳言道。
松散被众虎伥摇醒过来,扶于旁座而歇,心中怀揣怨气,眼中凶光而视,几次欲言又止。
马浚从速用手制止了他,“好啦好啦,小不忍则乱大谋也,能剿匪寇就好,勿需诸多计算,”
“咋不走了?马大人,这胜利就在面前,若攀过鸡角岭,这王家堡一干刁民,就近获面前了。”松散阴阳怪气言道。
世人皆一片喝彩雀跃之声,“呵呵,这信誓旦旦的去,丢盔弃甲而回,对劲个啥吗?不就是有三千精卫,是输是赢还难定呢?”松散阴阳怪气,轻声言道。
曾则不敢起家推托,只是坐在高座,却如处针毡之上,左顾右盼,非常的别扭。
“这行军兵戈,我但是门外之汉,这前锋之职,我是没法胜任啊,就留中军,做个参谋,毕竟你们初来乍到,我们地熟,能够给你们提点提点。”松散巧舌如簧言道。
“那也不能坏了端方,以下犯上啊,这厮若在这指手划脚,我定撕了他。”鲁普有些气愤言道。
“朝延下发旨意,征讨这赣府贼寇之乱,吾此次有幸,受命出挞讨伐,领朝廷之兵马,得天恩之庇佑,解鹰潭之困围,救百姓于水火,承蒙在坐诸君,破钞待承与我等,德初感激不尽,代总兄弟谢过在坐诸君了。”马浚起家抱拳,侃侃而谈。
“恐有伏兵,待人探得真假,再做决计。”马浚挥手,两个探子飞奔上鸡角岭,过了好久,仍不见归,俄然一颗石子奔马浚而来……
几个亲卫虎伥,听闻遂即扑将上来,挥着小拳打在健壮的肌肉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曾大人,你请吧,再让来让去,恐再肇事端,来,请上座。”马浚双手重扶曾则左臂膀,扶推上座而去。
马浚将其按落于上座,“现在本千总就令你坐于此,若再三推托之词,定军法处置,严惩不赁。”
“鲁普,不得无礼,快放严大人下来,”马浚奔前一步,用力按住了鲁普的右臂。
众虎伥亲卫,顿时奔上前来,替其擦去白沬,轻摇着松散,“严大人,从速醒醒,严大人……”
马浚率众将领,在城外集结三千驻军,浩浩大荡,旗展飘荡,奔千松岭而去。
身后此人,黑肤白齿,大黑脸上多是斑痕,两大眸子炯炯有神,一双巨臂正将松散举起。
鸡角岭上,王家堡的公众早已聚齐待命,早上有千松岭传来快报,包飞包三爷亲身登门,同王旦商讨退敌之策,果不其然,官军果然先奔鸡角岭扑来,大师堆好圆木,就等登山来犯之敌。
“是吗?是吃了败战,晓得疼还差未几吧?”鲁普轻声低吟道。
松散转过身来,“啪”的一耳光,给身后之人扇去,只见两眼像个铜铃盯着他,吓得他想罢手,已然来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