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一快马奔雄师前锋营而去,此人跳上马来,抱拳禀道,“马千总,我家老爷松散慎大人,要来阵前监军,助你平千松岭匪患之灾,容稍等半晌,我家老爷马上便到。”此人禀完,便仓促而回。
“这……恐有不当吧?论官你最大,论势严大人最大,曾则何德何能?怎敢妄行上座?引别人流言啊。”曾则还是推迟不肯。
“那也不能坏了端方,以下犯上啊,这厮若在这指手划脚,我定撕了他。”鲁普有些气愤言道。
马浚将其按落于上座,“现在本千总就令你坐于此,若再三推托之词,定军法处置,严惩不赁。”
“马大人,这松散乃一九品文官,凭啥要来阵前督军,此人贼眉鼠眼,看着让民气烦。”鲁普心中不快,忿忿而言。
只见松散被转晕,两眼翻白,口吐白沫,这一放下来,头重脚轻,安身不稳,刚行两步,便颠仆空中之上。
马浚从速用手制止了他,“好啦好啦,小不忍则乱大谋也,能剿匪寇就好,勿需诸多计算,”
曾则不敢起家推托,只是坐在高座,却如处针毡之上,左顾右盼,非常的别扭。
“众乡绅一起,略备了点水酒,早晨请各位大人必然光临,预祝马将军班师而归,早除这千松岭之匪患。”下座的乡绅土豪,皆立于堂前,哈腰抱拳言道。
“话是这么说……”松散嘟囔着,脸上一丝凶险拂过。
“好吧,大人,我只听你的调派,这厮在我们进门之时,口出大言,我早就想经验经验他了。”鲁普说完将松散放下。
几个亲卫虎伥,听闻遂即扑将上来,挥着小拳打在健壮的肌肉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过了河,前行五里便是鸡角岭了,门路陕窄,且山路峻峭,易守难攻也,前次周副姑息命丧于此,马将军,你筹算如何应对呢?”松散奸滑问道。
“你要干吗?将本官放下来,快点,来人啊。”松散惶恐失容,大声叫道。
马浚落马望山,目睹这绿萌环翠,林海波澜起伏,这山势峻峭,且林间小道笔挺而上,马上挥手表示,停止行军。
“是吗?是吃了败战,晓得疼还差未几吧?”鲁普轻声低吟道。
“恐有伏兵,待人探得真假,再做决计。”马浚挥手,两个探子飞奔上鸡角岭,过了好久,仍不见归,俄然一颗石子奔马浚而来……
“别说了,谨慎被人听到,”马浚捅了捅鲁普,低声言道。
世人皆一片喝彩雀跃之声,“呵呵,这信誓旦旦的去,丢盔弃甲而回,对劲个啥吗?不就是有三千精卫,是输是赢还难定呢?”松散阴阳怪气,轻声言道。
鲁普一向嘟囔而行,松散此时骑马过来,“马将军,我们奔五里坡过桥,攀鸡角岭直奔王家堡,先抓了那边的刁民,他们私通千松岭匪寇,共同抗击官军,加起他们有一千之众。”
松散被众虎伥摇醒过来,扶于旁座而歇,心中怀揣怨气,眼中凶光而视,几次欲言又止。
“没,没甚么?严大人,既然来了,那就先请吧。”马浚抱拳言道。
“这行军兵戈,我但是门外之汉,这前锋之职,我是没法胜任啊,就留中军,做个参谋,毕竟你们初来乍到,我们地熟,能够给你们提点提点。”松散巧舌如簧言道。
“哈哈……这厮身子如此薄弱,不堪一击,却如此霸道在理,且目无长辈,好笑,好笑啊,九品副提举。”鲁普笑着回座而去。
次日凌晨,马浚整军解缆,从巡检司出来,一起相送之人,挤满了街道,一个戴草帽的中年人,拉低帽沿,见众将军陪侍卫奔城而出,这才仓促忙忙,消逝于人群当中。
松散转过身来,“啪”的一耳光,给身后之人扇去,只见两眼像个铜铃盯着他,吓得他想罢手,已然来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