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端坐一人,铁盔戎甲,腰佩宝刀,黑须墨鬓满面,面黑如炭,瞋目横睁,对着城墙下大喊一声,“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似一一声声乍雷,从天空飘响而下。
王员外望着远去尘烟,轻声叮咛管家道,“去帐房先生那,取银票一百两,哦不,二百两,分二十两一张吧,就说老朽要的,记我帐面上,待会我自会去签书画压,记着,不成让其别人晓得,晓得吗?”
王员外叮咛完,这才轻缓口气,坐于堡外中间石凳上,“爹爹,你别怕啊。我这功武恰好派上用处,也不枉我十年苦修武道,阔别繁城闹市,避于那荒山野岭之间。”
世人进得中寨寨门,两旁皆山众宿屋,路演武校场,穿中院花圃走廊,登石阶高台,奔议事大厅而去。
“爹爹,他们来就是了,为何如此阵仗?”王旦不解问道。
三人并排搭肩,有说有笑,从寨门而入,直接穿过前寨,往中寨而去,这千松岭盗窟,依山势而建,前寨建于平阔松林坡,盗窟壮甲百分之八十驻此,有平阔演练草坪,连缀不竭的板屋营房,沿着石阶登岭而上,即为中寨,乃寨中议事之地,地处千松岭山腰之上,驻有百十壮甲山众,乃各寨中头子亲随,房屋仿宫殿院落而布,红墙碧瓦,双层重檐角楼,城墙环山而筑,城楼有山众瞭望扼守,后寨建于山顶,沿至后山坡,多驻此为伉俪,以及寨中女眷,首要莳植蔬菜生果,麦穗高粱之类作物,以及豢养家禽,相对来讲像是人间天国。
“这与我王家堡有何干系?爹爹,我家夙来无人在京为官,你问这何意也?”王旦不解的问道。
谷帽黑肌引刀快,
(书中诗句均属寒山孤松所题,切勿抄袭复制,不然必维权究查。)
“乡亲们辛苦了,感谢大师体贴,我代家父在此谢过了。本年这田租十足少收你们二担粮食。”
“巡检司通判,叫我们早做筹办,高低办理,免遭无妄之灾也。至于这通判大人,你就别希冀他了,他这官也就管管,这鹰潭空中,这京官可比他大多了,恐怕到时候,不背后捅一刀,都得求神拜佛了。”
“曾大人,王某在此谢过了,你的大恩,小人定会铭记于心,这点碎银,权当茶资酒钱,望大人笑纳。”王员外从怀中取出银票二十两,偷偷塞入这曾则曾大人手中。
“这下来巡查的,是户部的员外郎,姓蔡名顺,是蔡家大坳,蔡普通的侄儿,我们与蔡家大坳祖辈世仇,蔡普通更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来,必定不怀美意,公报私仇啊。”王员外气喘吹须言道。
两人谈得正欢,却听得一记耳光,狠狠的拍于曾大人脸上,这曾大人刚想漫骂,转头一看,闭上了嘴巴……
“王家少爷好,代我们向老爷问好,感谢他租田土于我们,让我们才有口饱饭吃。”世人皆七嘴八舌,纷繁言道。
此人虎背熊腰,宽额大脸,锦衣华服,头戴乌金冠,腰系白玉带,此人就是盗窟大当家,人称“千岭天王”。
猴子随蒋亭秦虎,登阶而上,中寨庙门大开,门前线山众两排,皆手持长矛大刀,城墙横匾上书,“千雄寨”是也,城墙上那是城旗飘舞,山众持械而立。
“加税?为何爹爹如此发急?不是年年都上缴国库了吗?另有何所惧?”王旦持续发问道。
农田里忙于收割的佃农,纷繁立足于水中,停动手中活计,向小少爷王旦挥手打报呼。
通判大人遂即快走几步,轻声言道,“王公,想必我快骑已然布告于你,这户部员外郎,蔡家大坳的,前次你们为争村东头水源,大动兵戈,险生民乱,我出兵挽救你们于危难,这家伙一来就提及此事,恐你我都没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