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有多少人?有没有带火器来我龙虎山?”
松柏行至人群当中,但自已这高度足以让他站于人后,却可纵观全景,这巡检司通判矮小圆肥,一双小眯色眼,说话还结巴,左下脸一颗大黑痣,望着这花轿徐来,手舞足蹈不断,看此人丁水都快流出,不知哪家闺女又要遭这矮东瓜糟蹋了。
“就二十来人,皆蒙面而来,不知为何?”
“不远了,平时逢集之日,我们也就半个时候就到了,官门路平好走。”
松柏从山坡丛林中一向尾行至官道,这伙蒙面人这才摘去面巾,脱去黑衫黑头巾,扔于路边丛木杂草当中,快马加鞭,一起向东飞奔而去。
秀才见世人奉劝,这才停止抱怨,心有肝火盯着花轿前来,只见这花轿行与门前停下,媒婆上前翻开轿帘,扶着一红衣红鞋头顶盖头的女子出得轿来,媒婆大声喊到,“新姑爷,前来接新娘啰。”
“走,下山看看去。看他们又要耍甚么把戏?”
“家师统统安好,遣我下山寻师兄苏月成未果,承蒙师叔惦记,松柏在此替家师谢过师叔了。”
松柏在巡检司府劈面而坐,细心留意收支过往之人,摸出怀中刚在路边买的炊饼,边吃边察看巡检司的动静,这出入之人除了富商豪绅,还不乏有些布衣百姓,时进时出,好似赶集般热烈,这两旁持刀的官兵,也懒得去盘察诘问,任之由之,好似木头般立于巡检司府两旁。
松柏随玉虚真人下得山来,陆桥与祁奎等人随之迎上前来,“师父,你如何下山来了?”
“秀才,谨慎让人闻声,抓你去吃板子。”中间一卖杂货男人言道。
这肥头大耳的通判行至轿前,牵着红绸即将再前,媒婆手扶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登阶而上,跨过火盆,沿大门碎步而进,此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好不热烈,众佳宾皆尾随而掉队之,往大厅观新人拜堂去了。
松柏谢过老农,大踏步奔官道往县城而去,不时便来到城门口,两队持械军兵分开而列,一手按腰刀武官立于当中,细心盘问出入人等,城门大开,城楼上“鹰潭”两字格外夺目,出入之众不乏,但进城躲难者居多。
“不错,不错,看你这内功心法,颇似失传本门秘经,不知师侄承何人所教?可否奉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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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明天新婚之喜,想沾点喜气,都能够出去喝杯喜酒,大人爱民如子,都出去吧。”巡检司的师爷身着青衫,一撮山羊髯毛,尖嘴猴腮,在门口叫道。
“这就更不成思议了,官府与倭寇勾搭,强抢打劫,逼迫百姓,这这这……”松柏自言自语道。
玉虚真人见松柏不肯奉告,也只好做罢,“呵呵,毒己节制就好,就好呵呵。归去吧,这天寒地冻的。”
“唉,实话奉告你吧,这些是巡检司的人,前些光阴倭寇来犯,皆弃下我等百姓捧首鼠窜,这不倭寇刚撤出,这些巡检司官差就催租收赋而来了。”
时至第二日凌晨,府内有府丁丫环皆忙前忙后,忙的不异乐乎也,至中午时分,络绎不断富商豪绅纷繁前来,一会鞭炮齐鸣,吹吹打打一行花轿行来,巡检府外聚满了来宾,从及立足旁观热烈之人,巡检司通判这时新郎穿戴行至门前,与世人抱拳作揖寒喧一通,这才行台阶而下,鞭炮阵阵响,锣鼓唢呐好不欢畅合奏之……
“我也就奇特了,想我仪表不凡,文可治国,武可安邦之材,却屡试不中,连个媳妇至今未讨到,这家伙酒嚢饭袋的矮东瓜,却可连娶仙颜倾城的少女,让民气寒,宦途开阔啊!”一穷秀才抱牢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