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云点了点头,一向低头不语,松柏飞步窜于帐外,七八个倭人都围着火堆,低头打打盹了。
秃顶挥着铁拳又是一顿急砸猛敲,就力道不是很足,但足以让松柏没法兼顾发力,只得吃紧后退。
松柏退至窗前,心机那黑衣人也该行远,遂甩出一个大招,趁剑浪弹飞之际,也从窗户飞身跳出,往城门口而去。
这还了得,松柏心机,这家伙金钟罩已突飞大进,连刀剑都没法伤及体肤了,再假以光阴,定登峰造极,连罩门也可随时挪动也,心机不免有些后怕。
松柏挥剑挡住秃顶这砸来之臂,只见金星四射,两人拳脚订交,厮打于一起,黑衣人见势将那女子扛于肩上,跳窗而出,林通判欲举剑追逐,松柏急挥金剑破天,将其与众兵丁逼退。
待两人和缓了些,松柏再次将衣服披于秦凝云身上,“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这些倭人睡死了没?”
面对这林通判与众兵丁合围进犯,松柏扫开持枪兵丁,遂回身急刺通判而去,这剑势凶悍,矮瘦子似有些抵挡不住,围着桌子急步环退。
“这……这可如何是好?”兵丁挠头言道。
“受死吧,通倭者,杀无赦,留你为害乡里,不如早些送你上路。”
此时城楼上飞落下一黑物,收回“嘭”的一声巨响,松柏放下那女子站定落稳,走近黑物一看,像是那蒙面黑衣人,遂将其翻转过来,摘下其面巾,本来是张秀才,此时更口吐鲜血,说话有些不太清楚了,松柏附耳畴昔,“记得照顾我表妹秦凝云,我七经八脉已被震断,活不……了呢,奉求了,咳……咳……”此时那女子也飞奔过来,跪地狂叫,“表哥,你可别死啊,林正达已经害死我爹,抢占我家祖业,我就你一个亲人了,可别丢下我啊……”秦凝云跪在黑衣人失声痛苦。
“有这等事,是你搞错了吧,这林通判但是这一方父母官,体恤乡民,这不女子为报父恩,主动以身相许,以报恩典。”
松柏钻进营帐内,到处找木桶,却发明中虎帐中的火药,火捻子,松柏记下位置,遂从别的营军寻得木桶,去山边小溪提来山泉水,倒在这些火药火捻子上,望着这些火药火捻子都已浸水湿透,松柏这才轻擦额头汗水,心中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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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追,别让他们跑了,他们应当就在四周,快给我追,抓作男的赏银二十两,抓住女的赏银五十两,”这林通判一放这话,这兵丁奔这银两,加快了脚步,急扑丛林,朝松柏而来。
“你强取豪夺,欺男霸女,勾搭倭寇,为害一方,今若我饶你,他朝受逼迫之众会更多,纳命来吧。”松柏紧紧相逼,将矮瘦子逼于床角,金剑破天正压下他手中之剑,退于可退,脖子上已经呈现血痕,内有鲜血溢出。
“大侠饶命,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趁松柏分神之际,林通判猛推开松柏,取下床角所挂配剑,回身飞刺而来,众兵丁也都围攻松柏而来。
只见这黑衣人对战秃顶,似有些不敌也,秃顶挥着铁臂急砸黑衣人,眼看这一臂挥去,黑衣人这脑袋若被砸到,定会头破血流而亡。
“狗官,你清楚抢强民女为妾,该杀……”松柏言道。
幸亏秃顶挥臂挡开黑衣刺来之剑,林通判这才闪身躲于秃顶身后,黑衣人左劈石欢朝秃顶而来,秃顶也不见躲闪,直接用手臂弹开。
松柏哈腰行至木车前,悄悄翻开黑布,这木板车上载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乃是东洋人攻城的火炮,松柏恍然大悟,怪不得山脚倭人迟迟不退,必定是等这火炮轰山,到时龙虎山的天师府皆会炸为高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