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云点了点头,或许山中北风砭骨,双手抱肩有些颤栗,松柏将身上衣服脱下,披于她的身上,坐于杂草中的石头上,秦凝云遂挤身过来,紧挨松柏相互微温取暖,渐渐闭目睡了畴昔。
“先歇会,这前路被倭人拦堵,等夜深熟睡后我们再穿营而过,”松柏对秦凝云言道。
秦凝云此时默不出声,紧随松柏而行,两人趁夜穿河过桥,翻山越岭,奔龙虎山而回,路过一空旷草地,见前有篝火燃点,遂紧奔通衢而去。
秦凝云点了点头,一向低头不语,松柏飞步窜于帐外,七八个倭人都围着火堆,低头打打盹了。
巡检府内锣声全鸣,一队队兵丁手持长枪,追松柏而来,秃顶三跳五蹦,消逝于夜色当中。
松柏退至窗前,心机那黑衣人也该行远,遂甩出一个大招,趁剑浪弹飞之际,也从窗户飞身跳出,往城门口而去。
此时城楼上飞落下一黑物,收回“嘭”的一声巨响,松柏放下那女子站定落稳,走近黑物一看,像是那蒙面黑衣人,遂将其翻转过来,摘下其面巾,本来是张秀才,此时更口吐鲜血,说话有些不太清楚了,松柏附耳畴昔,“记得照顾我表妹秦凝云,我七经八脉已被震断,活不……了呢,奉求了,咳……咳……”此时那女子也飞奔过来,跪地狂叫,“表哥,你可别死啊,林正达已经害死我爹,抢占我家祖业,我就你一个亲人了,可别丢下我啊……”秦凝云跪在黑衣人失声痛苦。
“狗官,你清楚抢强民女为妾,该杀……”松柏言道。
“你强取豪夺,欺男霸女,勾搭倭寇,为害一方,今若我饶你,他朝受逼迫之众会更多,纳命来吧。”松柏紧紧相逼,将矮瘦子逼于床角,金剑破天正压下他手中之剑,退于可退,脖子上已经呈现血痕,内有鲜血溢出。
只见这黑衣人对战秃顶,似有些不敌也,秃顶挥着铁臂急砸黑衣人,眼看这一臂挥去,黑衣人这脑袋若被砸到,定会头破血流而亡。
“你的,甚么的干活?”一双手抓住了松柏的肩膀……
松柏钻进营帐内,到处找木桶,却发明中虎帐中的火药,火捻子,松柏记下位置,遂从别的营军寻得木桶,去山边小溪提来山泉水,倒在这些火药火捻子上,望着这些火药火捻子都已浸水湿透,松柏这才轻擦额头汗水,心中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松柏与秦凝云躲于远处草丛当中,这刚抛弃巡检司的追兵,前面这百十来个倭人又拦住了来路,幸亏倭人都纷繁进帐篷睡觉,留下来这十来个倭人分守前营后帐。
秦凝云紧靠松柏怀里,但却脸上通红,低下了头来,“你醒了啊,”松柏“嗯”了一声,将其紧紧搂于怀中。
松柏借着月色,看到前面火光越追越近,遂将秦凝云扛到巨石后遁藏,此时秦凝云情感冲动,松柏无法将其放下抱紧于怀中,用手捂嘴,不让秦凝云持续抽泣,“别闹了,再如许咱俩都跑不了,你是否还想抓归去,让那通判大人洞房花烛夜啊?”
此时林通判率众开启城门,一队队手持火把兵丁从门内涌出,松柏拉起秦凝云,“走啊,内里兵丁追出来了,他们要抓的是你,再不走就便宜了那矮瘦子了,”松柏生拉活拽不成,遂将其扛于肩上,趁着月夜色,快步奔出通衢,钻进丛林里去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兵丁挠头言道。
“饶命啊,豪杰,你就饶我一命,我定会改过改过,不再与倭报酬伍,饶了我吧。”这矮瘦子林正达林通判,神采通红,有些出气不畅言道。
松柏挥剑挡住秃顶这砸来之臂,只见金星四射,两人拳脚订交,厮打于一起,黑衣人见势将那女子扛于肩上,跳窗而出,林通判欲举剑追逐,松柏急挥金剑破天,将其与众兵丁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