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衍通望着唐铭泰的尸身,冷然道:“唐铭泰,若非你一向跟随屠世威那样的人,本护法也不会对你痛下杀手。你虽技艺高强,但倒是个愚忠之人,有此了局,实在怨不得旁人!”说完这番话后,覃衍通又将目光转向剩下的那名周护法,大声问道:“周以宣,现在屠世威和唐铭泰二人都已死于非命,不知以宣兄弟筹算归去如何向帮主禀报此事啊?”本来,那名周护法名曰周以宣。周以宣瞥了一眼屠,唐二人的尸身,说道:“覃护法,现在大护法,二护法都已死于非命,独一能够带领我们抵抗仇敌的人就只要你覃护法了。至于周某该如何向帮主禀报,还不是要看你覃护法的意义么?”覃衍通呵呵笑道:“周护法公然明白事理,既是如此,到时就让你来向帮主禀报此事吧!”周以宣点头道:“以宣服从!”覃衍通安设好了帮中兄弟后,便转头将目光对向柳非池。
“好了,没事了,你们两个能够走了。”女寨主缓缓说道。
只见那覃衍通先是上前对着柳非池一揖到地,随后才道:“柳庄主,覃某本偶然冲犯诸位豪杰,只因帮主之命难违,故而才来此生出事端,还望诸位豪杰大人大量,宽恕我等,我等定会对诸位豪杰戴德戴德,毫不会再与诸位豪杰为敌。”柳非池微微一笑,说道:“覃护法油滑油滑,真不愧是决胜帮的护法呀,柳某佩服。既然覃护法成心与我等化兵戈为财宝,柳某又怎会忍心回绝?何况,可爱的只是那屠世威罢了,现在屠世威已死,我等也就毫不会再难堪决胜帮的诸位兄弟,覃护法固然放心便可!”覃衍通道:“那就多谢柳庄主和诸位豪杰了!”说着,便向诸人一一施礼称谢。待得覃衍通等人拜别以后,上清派弟子韩天润俄然来到了聂三江面前。不等聂三江开口,韩天润便已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小道有罪,还请聂总捕头惩罚!”
“想不到阿谁标致的女寨主仍然不肯信赖我们,至今连她叫甚么也不得而知!”分开正堂后的蒲落尘俄然抱怨道。
唐铭泰的刀法似虚似实,招式千变万化,实在令人防不堪防。 不到半晌工夫,覃衍通便已尽处下风。柳非池在旁看了半天,深思道:“这唐铭泰的武功公然短长,其刀法竟看不出一丝马脚,看来覃衍通性命堪忧啊!”除了柳非池以外,聂三江与蒲落尘二人也看出了这一点,蒲落尘忍不住向聂三江悄声问道:“聂总捕头,如果再打下去,只怕这覃衍通性命难保,我们该如何做,还请聂总捕头明示。”聂三江听罢,只回了一句:“静观其变!”蒲落尘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少顷,忽听得“铛”的一声,覃衍通手中的大刀被唐铭泰一刀斩断,就在此危急之时,那覃衍通的衣衫当中俄然射出数枚流星镖,快如闪电,将那唐铭泰逼得连退数步,一时之间,倒也不敢再轻敌冒进。覃衍通得此良机,便即仓忙逃窜。唐铭泰见状,便一个箭步上前,截住了覃衍通的来路,并朝覃衍通一刀劈下。因为决胜帮的四位护法所持的兵器皆为陌刀一类的长柄大刀,刀刃虽断,不过手中刀柄却仍可防身。只见那覃衍通以刀柄上前一挡,唐铭泰的大刀顿时砍在了刀柄之上,震得世人耳中嗡嗡作响。就在这时,覃衍通的双臂俄然向外一拉,刀柄顿时从中间裂开,而那裂开之处竟有一条铁链与之相连,不等唐铭泰反应,覃衍通便已将铁链缠在了唐铭泰的刀柄之上,贴柄急进,朝唐铭泰的下盘攻去。唐铭泰挥刀挣断铁链,正欲痛下杀手,不想,就在这时,那两把断裂的刀柄已然刺穿了他的胸膛,且血流不止。而握着刀柄的人恰是覃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