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服从!”聂,蒲二人同时开口回道。
行痴道人不由皱起了眉头,说道:“姓蒲的,贫道真是不明白,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说甚么?”蒲落尘答道:“落尘只想说一件事,修道之人做不到无欲无求,那便会迷恋人间的繁华繁华,不能自拔。此乃为道行不深,修为不敷。落尘实在不明白,身为道家高人正一先生的师弟,怎地会是一个道行不深,修为不敷之人呢?”(注:正一先生即为司马承祯,上清派茅山宗第十二代掌门人。)行痴道人听到“正一先生”四个字后,顿时变了神采,连声问道:“你……你怎会晓得贫道的师兄正一先生?”蒲落尘不由笑道:“行痴道长,想不到你也会如此胡涂,正一先生当年德高望重,享誉官方,天下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啊!”行痴道人微微点头,说道:“这话倒也不错。贫道的师兄正一先生乃是天下皆知的道家高人,若论起修为,贫道身为他白叟家的师弟,天然远远不及他白叟家了,这一点有甚么可奇特的!”蒲落尘“哦”了一声,说道:“行痴道长所言听起来也有点事理。不过,依落尘之见,另有别的原因。行痴道长怕是自削发那天起,便偶然修道吧?”行痴道人不由怒道:“姓蒲的,你休得胡说!”蒲落尘道:“行痴道长,落尘有没有胡说,只要道长内心最为清楚。正一先生他白叟家活着之时,你虽迷恋人间的繁华,却也不敢擅自下山分开上清派。待得他白叟家登仙西去以后,你便与上清派众师兄弟划清边界,跑去为朝中的奸臣效命,乃至还是以杀了你的师兄洞玄真人!落尘真是不明白,正一先生乃是得道高人,怎地也瞎了一双狗眼,未能看出你这狗贼的残暴赋性啊?”此言一出,行痴道人勃然大怒,朝蒲落尘大声喝道:“蒲落尘!你好大的胆量!竟敢欺侮贫道的师兄正一先生!”
一阵沉默过后,行痴道人俄然低声问道:“蒲落尘,贫道真是越来越读不懂你了。贫道就算是真的死了,那又关你何事?顶多是那聂三江一小我的事罢了。你又为何要如许绕弯子地劝贫道活着?如此做法不是借口惹事,惹是生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