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尤一怔,眼角缓缓抬起,红唇如血,一张一阖,“被你藏起来了?”
淑尤和开爷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让站在身后的洛小北握紧了手。而她埋没在被紧紧捆绑的衣袖中的手臂,已经蓄满条条青紫的陈迹。
开爷抱臂,隐在黑暗中的脸看不出情感。他没答复,但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血红诡谲的刀锋,间隔洛小北的心脏还剩最后一毫米的间隔。而她抬起的手臂,被富丽的匕首全部贯穿,贴着筋骨,暗红的血液不竭降落,脚下的灰尘部分溅起,部分染红,又敏捷沉入到更深的空中与墨色融为一体。
“你忘了,我们是没故意的!”他声音很低,说得很慢,异化着苦楚澎湃却如同北风吼怒而过的肃杀,如同万里高山染雪,又如苍鹰掠过莽莽田野只留下亘古苦楚的和太古的孤寂。
淑尤冷哼一声,较着失了耐烦,手上的守势更猛,全然不若女子的荏弱。
淑尤精美的一贯微阖丹凤眼瞪大,乌黑的瞳人尽是不甘和愤懑,此中倒映出一抹看不清面孔的黑影,她白净柔滑的手指叩着富丽珠翠装点而成的锋利匕首,如同最后一抹灿烂灿艳的彩虹,喃喃低语,直到最后一滴雨露被完整蒸发。
“你过急了!”开爷声音很沉,不带一丝温度。
洛小北昂首,一双眸子如同春季汪洋,碎芒点点,浩大如夏季苍穹,明晃晃的幽光掠过她的双眼,仿若要搅混安静无波的水面,锋利的刀锋正取她心脏地点的位置。
“我们是有本分的!”她话音陡转,话锋寒芒如寒冰利刃。锋利的匕首出鞘,明晃晃的金属幽光顷刻超出暗中映出洛小北落满污渍的脸。
洛小北听得清楚,但是被开爷藏起来的东西是甚么?已经落地的夜明珠光芒幽幽,因为淑尤和洛小北的打斗,上面已经敷满一层灰,光芒也暗了几分,三人站成一条线,洛小北娇小的身子恰好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刚醒时身上的疼痛很清楚,本也坐不起来站不起来,说话也困难。等她被淑尤提捏着衣衿坐起来了,又和开爷说了两句话,才发明本身的伤也规复了。
“我倒是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