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湛取出阵盘,凝神半晌,在心中推演刻阵步调,当确认每一个转折都了然于胸时,敛神执刀,刀锋回转,一气呵成。
须弥山位于中州中间,群峰悠悠,云雾漂渺,模糊有妙音回荡,奥妙非常,此地恰是太虚教地点。
回身对两位太虚弟子说,“多谢两位师侄,这些你们拿着。”
爱惜湛眼角跳了跳,她记得三伯提过,当年爹就是凭着桂花糕,把娘勾到手的。这么多年畴昔了,爹你还是只会做桂花糕么?
微微挑眉,反问道:“不欢迎?”
随后,他取出灵剑,细细擦拭——传说天门将开,将开?嗤,哪有那么轻易?莫非上界设下此阵,就为了困他们万年?他们怕是与待宰的猪羊无别,不晓得要给谁铺路。
看了看她刻好的阵盘,顾老爹淡声道:“尚可。”指着两处,“你看,这里线条不敷流利。再来。”
来人恰是爱惜湛。
“嗯?但是有甚么迷惑?”
顾老爹沉默下来,看了看她脸上的对峙之色,好久以后,深深叹了口气,“本来在你冲破元婴之前,我不该把这事奉告你的。可现在你主动扣问,我若再坦白,怕是于你修行无益。罢了。”
两人对视半晌,终究还是收下灵石,拱手伸谢。
“近万年前,古澜大天下卷入仙界诡计,随后天门封闭,至今未开,启事——不明。”
洺启阁就是顾老爹和程氏所住之处。这么急,莫非出甚么事了?爱惜湛不敢担搁,急催飞剑,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到了。
点点头,爱惜湛拿起新的阵盘,持续描画。连续描画了十多个,终究,当最后一个转折完成,全部阵盘收回淡淡白光。
怪不得大宗弟子都要研习阵法,不奉告他们本相,是怕他们产生心魔吧。但是,她记得慕容雪飞升时,并没有甚么大阵反对,看来在这个局中,慕容雪的职位,比她所想的还要首要。
她想要的是,剑气只落于柳叶与柳条相连之处,一剑既出,柳叶落尽却不见断口。爱惜湛顺手丢掉柳叶,持续练习。
又感喟一声,神情垂垂变得严厉起来,“对于天门封闭,你晓得多少?”
倏然,远处呈现一点剑芒,转眼便来到面前,一人从飞剑上跳下,朝半山云雾中打入一道灵光,未几时,云雾稍淡,两名太虚弟子显出身影。一人拱手道:“道友何人?此来太虚所为何事?”
“嗡——”轻弹剑身,灵剑长吟,一道剑气冲天而起,在天幕上碎成点点流光。修士敢与天争命,又何必怕一个诡计?
说完,拿出一个描画好的阵盘,让她细心察看,随后把阵刀递给她,“这是一元阵,你尝尝。”
“为何不以力破阵?”而恰好要涉阵道?这个题目,不但她想晓得,前辈也想晓得。至于掌门说的甚么行事文雅,她们谁都不信。前辈未曾开口扣问,她却想弄个清楚。
“爹,它困住了六合,困不住我心。”
爱惜湛亦微微点头。不过,这句话如何听起来有点奇特?
爱惜夜强行把灵气塞给他们,“拿着吧,莫非我妹子还不值这点灵石?”
天井中,爱惜湛挥出一剑,剑气如雪,迅若惊鸿。不远处,柳叶纷繁扬扬地落下来,垂柳上,叶子变得稀稀拉拉,柔嫩的枝条却分毫未损。
……看来,她仿佛想多了。
“拿着。”顾老爹递给她一个储物袋,爱惜湛用神识一扫,发明内里满是阵盘,阵旗,以及几枚玉简,心中了然,爹这是要教她阵法。
两位弟子连连摆手,“师叔不成,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当不得谢。”死活不肯接过灵石。
俄然,“嗖——”侧身抬手,剑尖轻挑,手腕一翻,一块剑符落入掌心。心下无法,也就顾氏能做出这类把剑符当暗器用的事。剑符是顾老爹发的,就一句话“速来洺启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