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荷想了想,筹算这事有了些端倪再去禀告大堂姐她们,免得大堂姐见怪她胡乱谩骂四妹,少不了又一顿挨骂。
唐少荷无语地望着大伯娘,她也太会装了吧?人还没死呢,大伯母这模样倒弄得像是哭丧似的,也不看看今儿个是甚么日子?想获咎了安老夫人不成?
进到屋子后,唐少荷发明屋里除了大堂姐和二堂姐以外,方才的一众丫环全都站在了院里头,仿佛等候着安老夫人的到来。
李桂茹听了,神采大变,正要起家发怒痛骂身边的唐少荷,可巧安宁侯府的丫环也恰在这时候向安老夫人禀告此事。
李桂茹一进门就以绢帕讳饰眼角,并大声哭喊着,“哎哟,我的乖侄女啊,你到底如何了?快醒来答复大伯娘的话,大伯娘来看你了……”
安老夫人凝着眉头,凉凉地睨了李桂茹一眼,对着别的打马吊的两人笑道:“你们先玩一会,我去措置些事情再来。”然后又找了两名官太太顶替李桂茹和她坐着的位置,临时把这里安排安妥了,这才带着李桂茹和唐少荷往水榭的护栏沿路而去。
“那可知是哪家女人?”唐少荷屏气问着,内心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承载了她的多少感情?只要夜深人静之时,她才会单独一人快步在这喧闹的花圃里,想着某些人和某些事情。
两人不由轻笑出声,唯独唐少荷抿着唇笑不出来,她淡淡地应了声诺,回身往官房的方向而去。
让她重视到的是――许侯爷已经不在屋里头,怕是已寻了个借口分开了吧?只是不知他是否见到了大堂姐和二堂姐?
“听丫环说,仿佛是个穿戴红色纱裙的女人,模样长得挺都雅的,面圆圆的,一看就是个有福分女人。”那嬷嬷说完,也凑到栏边,满脸严峻地看着水下正在救人的许世安。
唐少荷看了一眼许世安怀中的女子,心跳扑通扑通一阵乱跳,这不恰是她要寻觅四妹吗?如何会如许?她如何会掉到水里了?
正想着,耳边俄然传来了一丫环欣喜的声音,“你们快来看啊,侯爷把人救上来了。”
唐少荷大吃一惊,从速转过身往花圃方向跑去,当来到大堂姐和二堂姐身边时,她弯着腰身喘着粗气,待气顺了些,才摆着一只手,张嘴说道:“大……大堂姐,二堂姐,不……不好了,四妹她掉水里了。”
她走到大堂姐和二堂姐身边,悄悄地唤了一声,“大堂姐,二堂姐,我来了。”
想到孟将军方才的互助,心中不由涌起一丝旖旎的小女情面怀,不过是一个简朴的乞助眼神,想不到他也能读懂她的意义,公然是聪明人!
“这事可有禀报过我娘?”唐少莹沉住气轻声问道,见她点头,不由望了下四周仍充公到动静的女眷们,凑到她身边抬高声音道:“还不快去奉告我娘,如果四妹有事,你就等着我娘和四叔剥你的皮吧!二妹,我们快赶去看看四妹到底如何了?”
她瞥见大伯娘在和安老夫人打马吊,别的两位年约四五旬的妇女,她不大熟谙,只感觉有些印象,却记不起来在哪见到过。
到了那边,人早散去,只留下一两个丫环在这清理陈迹与水迹。待问清楚后,一行人簇拥着安老夫人去了退步的暖阁里。
唐少荷来到官房门口,大声地喊了四妹的名字,不见答复,不由往内里寻了一遍,还是没有瞥见四妹的身影。
唐少荷走到长廊的转角处停了下来,倚着柱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幸亏刚才有孟将军拖住许侯爷,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大堂姐唐少莹挑着眉头,‘嗯’了一声,随即掩嘴浅笑道:“你去官房找一下四妹,看看她是不是掉进那坑里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