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啸天闻言赶紧挥了挥手,轻甲卫纷繁将人拿下。
也对,在这秦匪帮的寨子里,她,是独一的外人,来路不明。
她面向冯啸天,对上那道凌厉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琼州刺史冯大人妙手腕,连个证据都没有就如此雷厉流行的逼人画押认罪,以妇孺之命做威胁,实在令人不齿。”
哑忍的肝火在触及小宝泪迹斑斑的脸时终究发作。
“是下官莽撞!”冯啸天沉声开口。
秦楚转过身来,神采早已规复了安静,看不出情感。
秦楚俄然笑了,只是那眼底的疏离却明晃晃地让云离黯然。
“秦楚……”
他是如何也想不到这位大人会呈现在此时现在。
“云将军息怒。”冯啸天赶紧出声道。
“这……”冯啸天神采丢脸起来,“秦匪帮既为匪帮,穷凶极恶……”
“你在这边候着,若要提审,本将军天然会支会与你。”云离丢下冯啸天,拾步走进大牢。
“穷凶极恶?”云离打断道,“如何在本将军看来,穷凶极恶的,倒是你的这群轻甲卫!横行霸道,火烧寨子,草菅性命,内里的那一具具尸身,你当本将军瞎的看不见吗!”
秦楚面无神采,淡淡道:“云将军无需解释,只是,这口信?”
“我的父亲,就是死在这里。”秦楚的声音听不出豪情,一如曾经的冷硬。
冯啸天神采变了几变,终究盘算重视道:“但凭云将军发落,既然云将军身为钦差,下官天然以云将军马首是瞻。”
云离垂眸,“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
“见过云将军。”轻甲卫领受了大牢,似是怕秦楚逃狱。
而那些妇孺却被云离以关押之名安设在了秦山脚下。
秦楚连夜被关进了琼州府大牢,连带着秦匪帮几个首要的人物。
“少主,你不能跟他走!”
而云离,则被冯啸天请入了琼州府衙。
秦匪帮有人欲抵挡,却被秦楚制止了。
“是,就在这间牢房,死于狱卒的酷刑之手,临死之际,将帮主令交与我,让我奉告你一个口信。”云离缓缓道。
“好。”云离收回剑,冷喝道,“放人!”
有冷风吹入,卷起地上的干草,回旋了几圈归于沉寂。
他,是在思疑她?
云离挡在了冯啸天与秦楚的中间。
沉默了半响,云离才开口唤道。
氛围中还是满盈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腐朽与血腥。
“云将军,但是要提审?”冯啸天陪在一侧,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