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正给她顺着毛,俄然听得玉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说的人在那里?”
余痛尚在,稍稍碰一下便是真・撕心裂肺,江循靠在玉邈怀里转动不得的,只能颤抖地用三个字总结一下他的近况:“……要命了。”
江循筹办起家的时候稍稍折住了胸口,立即疼得没站稳脚根,一个踉跄要往前栽倒,却被一只手捉紧了手腕,一个反用力,江循靠在了一片暖和之上,上方传来了玉邈冷冷的扣问声:“……受伤了?”
江循跪在地上,唇角涌出素净血沫,哑声问:“你……究竟与我……与我……有何仇怨……”
诸后辈:“……”
江循当然不能说本身有事,疼死也不能说,他拉过秦秋来,悄悄捋着她柔嫩的黑发:“没事儿,这不是我的血。乖。”
那边,吐血已经把本身吐成了个血葫芦样的江循摇摇摆晃站起家来,抹了抹唇角流溢的血迹,鄙夷道:“……有病吃药。”
他拉过江循的手,左看右看,如何也找不出伤口来。
玉邈眺望到秦家寓所熊熊燃起的火光时,就敏捷折返了返来,此时门口已经聚了六七人,各家后辈面面相觑,俱是手足无措的模样,独一的一个殷氏后辈也因为只修行了真木之术,只能束手无策。
燃烧声、崩裂声、内里传来的叫唤声仿佛都离他悠远了起来,江循只恍惚地捕获到了来自太女的一句讽刺:“秦公子,你运气不错,平白多活了三年。算是赚了一笔。”
而乱雪被两个后辈一左一右按住,他蛮力挣扎着,虎魄色的瞳人里漾满泪水,声声唤着“公子”,双手已是灼伤遍及。那两人喊着“别去送命”,望着火场的目光也满布兢惧。
乱雪立即急得要哭:“公子!”
那一刹时,玉邈的脸全白了,几步抢上前去,手还没碰到那人的肩膀,那浑身浴血的人就扭过了头来,双眸清澈亮地同他对视了几秒,便松了口气:“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觉得屋子要烧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