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美人儿得令,轻柔起家,往那桌上,斟了满盏。
闻人战眼目大开,吞唾不迭,身子虽是发寒,耳根却快被烫掉了。一时之间,主张不定,其就这般被五鹿老抱着,一同卧在软塌之上。谨慎翼翼深纳口气,满鼻是一股奇特酒香同阵阵似断未断的沉水香气。
闻人战盘膝坐于五鹿老足边,托腮轻道:“此一行,本当带些金疮药来。”话音方落,回眸一瞧五鹿老,皱眉接道:“待本女人砍了你两臂两腿,背起来必定轻易很多!”
屋内酒色财气,屋外风霜雪雨。
“他……生得真是美!”闻人战两掌不自发抚上脸颊,感那颊上热度,似将两手都烧化了,但是满心的欢乐同满身的轻巧,倒不知是自那边得来。
又待一刻,闻人战阖了眼目,摇点头,抬臂近肩,以掌化拳,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颈背。见未起效,其便将身子往边上一滑,快速一声,人已自那树枝落下,两腿倒是交缠,盘于枝上,抱臂胸前,眼目未开,乌发耷坠,正似一条倒吊颈的美女蛇。
“但是,本女人乃是侠盗,所依所凭是一身本领,岂是贪皮郛便宜之人?”思及此处,闻人战脑中所现,倒是她师父那清俊样貌。
那丁家世代以酿酒为生,时至今时,至丁梦璜掌家,风头更是无匹。
闻人战伏于梁上,见此情状,心下悄悄计算:这……是何故?莫不是专为了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