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又谷面上生疑,歧岔路仓猝摆了摆手,拥戴道:“师父只说,那朋友多年前亡故,并常自言自语着,说如果本身当时一并去了,反倒好了。细算起来,怕那是廿岁前的陈年旧事。当时候,我同师弟尚未出世,更未得入师门,那里晓得恁多?”
歧岔路见宋又谷出言不善,也不见恼,轻扯肩上行裹,拱手应道:“确是要离山。”
三今后。雪山天下门。
“那,你们师父养不养鸟?”
一少年抬眉含笑,痴愣愣道:“姬宗主携王爷前来雪山那天,距今虽已有些个光阴,但是山上长年无客,偶有拜访,自是记得清楚。且王爷上两个下两个,左两个右两个,一张面上四个酒靥,一见难忘。”
话音方落,宋又谷却又立时变脸,陡地攒了眉眼,冲五鹿浑努嘴叹道:“唯二的弟子下了山,谁服侍我们三餐?”未及五鹿浑有应,宋又谷一噘嘴,一缩脖,“我们那小王爷,究竟何时才到啊?”
宋又谷闻声再怔,眉尾一挑,诘道:“你不是要分开雪山么?”
歧岔路冲宋又谷一笑,点头再道:“我只晓得,此次下山拜祭师父,我必定回得来;至于二师弟,我不欲迫他,更不欲用些个俗世礼法规劝他。若他途中改意,正可籍着二位的银子,自餬口路去。”
前面先答话的少年咧嘴轻笑,“鄙人歧岔路,这是师弟冥冥脱。”
“未曾得见,何尝得闻。”
宋又谷逃目,眼神不敢多同歧岔路相接,沉吟半晌,低低哀道:“隋掌门几日前于祁门关内里了恶人埋伏,……怕是……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五鹿浑轻笑一声,心下反道:隋掌门现身薄山,想来定是同大欢乐宫有些连累;但是,其虽头壳尽碎,但是否真为那异教所杀,尚需再论。
堂内二子听得宋又谷此问,愣了半晌,一顿,异口同声,“这雪山,可不是甚养宠的好处所。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五鹿浑同宋又谷脑内灵光一现,对视一面,齐齐起家上前,扯了歧岔路衣袖,疾道:“甚么池?内里可有禽鸟?”
瞧着五鹿浑同宋又谷面上迷惑,歧岔路摇了摇眉,又再缓道:“如果二位不弃,待得六七今后,我便亲引二位,绕雪山逛上一圈。”
歧岔路抿了抿唇,待退了两步,方再弓身,轻道:“真的无甚飞禽,倒是有只雪山白猴,时不时往池内寻些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