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娘身子不好，别让她吃惊吓。”厥后的男人呵叱道。
先是一根木制拐杖从门内伸了出来，紧接着，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妪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熊二！别那么大声，吵到咱娘就不好了！”
“娘！”
晚间半夜时分，沉寂的夜空俄然被一声莫名夜枭叫声突破。
“我去给你们做饭。”她说着就筹办起家。
这二位莫非是一起爬过来的吗？
“哥，起码我们死在了一块儿。”
长春城是东北最大的一座城。
那是老妪第一次呈现在熊二眼中。
熊大对熊二立马摆出禁声的姿式，他稳了稳呼吸，然后柔声应道：“娘，是我们，吵到您了？”
二人悄悄翻开房门，而后翻墙而出，随即便没入浓烈的夜色里，消逝不见。
正在这时，内屋里传出老妪的声音：“大郎二郎是你们吗？”
熊大熊二叹口气，开端汇报事情。
熊二靠在熊大怀里，嘴里冒着血泡，脸上还是尽力挤出一丝笑容，恍惚不清说道：“咳咳……此次算是栽了，这鬼气候，怕是不会有人敢出来开门吧。熊大，我们死在这是不是有些太憋屈了？”
熊大身子挺直，微眯着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气候酷寒风雪太大，他的神采乌黑，嘴唇发青，乃至发紫。
熊大叹口气，道：“说到底，没有徒弟就没有我们的明天。我一向觉得一辈子替他做事，也算还了他的恩德。可三年前那件事让我明白，是时候停下了，起码得让你停下。”
老妪从里屋出来，温和笑道：“没有，人老了，总喜好瞎想，老怕你们出事。”
老妪细心摩擦了几遍熊大的脸后，出了口气点点头，欣喜笑道：“好好，没事就好。”
熊二沉默无言。
熊二这时笑道：“俺都做好了，阉了足足五大缸，够我们吃了。”
熊二嘿嘿一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
与西北比拟，这里一样是地广人稀。与西北分歧的是，这里不是各处黄沙。东北不缺资本，大多地区都是成片的原始丛林，以及积雪的山岳。这里也有大城，也有繁华的贩子，也有繁华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