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
赵曷一声咳嗽,低头沮丧,闭口不言。
“到底,是公子!”赵曷站直了身子,叹道。
长戟兵在后,将戟按在盾牌之上。
“末将服从。”
王予看着远处的火光,心中冲动,参军第一仗,来了!
“王予,你领两营兵马,正面迎敌!本都督亲率其他一营压阵。成施用,你领一营,保卫城中,以防有变。”韩楚飞安排道。
“是我时运不济,刚好碰上了水仙着花的日子,原觉得可摘而以养,没想到,伸手即毒,现在丧命,都是天意吧……”赵曷挥袖擦干眼泪。
“江山如画……”应穹痴痴道,仿佛在这月光下,回想起了甚么。
“今后偶然爱良宵……”赵曷吟道。
一人策马在前,身先人头攒动。
扬州军刹时自行解阵,盾手纷繁抛弃盾牌,抄起大刀,杀入敌军。
城头,卫锦缓缓走来,筹办给应穹披件衣服。
月色撩人,无人入眠。
“我也不晓得……”应穹俄然黯然道,紧紧握了握手中折扇。
韩楚飞稍稍一愣。
“赵大人,如何样?”应穹幽幽问道,偷偷瞄了一眼赵曷。
“启禀多数督,哨骑方才来报,敌军已经从东南十里的南屏渡登岸,正一起往扬州城而来。”王予回话道。
“厚葬!”应穹喊到。
应穹回身,走过李徽,钱鹄二人面前,快步下了城楼。
“铛铛当,多数督有令,私行外出者,杀无赦!”一名流兵策马喊到。
“水仙绝美,毒性却深。”应穹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是求我吗?”应穹道。
“扬州军,昭武校尉,王予在此。”王予冷冷道。
月上城头,辉光遍洒,刹时,明晃晃的刀剑,更加寒意重。
情急之下,孙霄只好头皮一硬,罢了,干吧!
“兵力如何?何人领军?”韩楚飞最体贴敌军的人数。
谁知这群拼集的杂兵一时候都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弓都拉不开。
韩楚飞叫来了一众将领。
王予策马向前,在阵前巡查一遍。
孙霄见状,令弓手抛射,想要保护步兵冲阵。
“好。”应穹一笑,拍拍赵曷。
王予见敌军有变,俄然一慢。
月下,一排人影垂垂呈现……
“再探!”韩楚飞摆摆手。
“末将,领命!”众将齐声道。
转眼间,短兵相接,只是扬州军阵稳如泰山,在江州军的打击下竟然战线毫无马脚。
兵马多年的扬州军固然久疏战阵,却也是正规军,且不说战力如何,单是军纪严明这一条,就是江州这些私兵所不能比的。
“我求你了,公子,府帅?!求你了……”赵曷俄然掩面而泣。
“府帅,请叮咛吧。”韩楚飞想了想,走到应穹身边说道。
赵曷不敢与应穹对视,也不敢说话,呆呆看着城下。
……
城下江州军已经垂垂不敌,似有溃败之势,韩楚飞发觉。
“何时,你竟成了这般模样?”赵曷望着明月,无穷哀伤。
顿时喊杀声响彻六合,人潮澎湃向江州军扑去。
应穹没有说话。
那人一惊,仓猝勒马,回身号令兵士布阵。
“劈面何人?报上名来!”那人粗声喊到。
“没错,江州郡守孙冉就是江州侯孙霄的侄儿。”
卫锦手拿着衣服愣住。
赵曷不解,摇点头。
王予那里会给他机遇,冷哼一声,暗道,老贼找死!
“哨骑可有回报?”韩楚飞问道。
应穹正赏识远处日落,看的出神。
一百步!
“你……不是承诺我……放过他们吗?”赵曷低头咬牙痛心道。
顿时上令下行,扬州军收住法度,盾牌成墙,戈矛成林,坐等江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