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飞一起快马加鞭,赶到了江州城下,他身上的衣服浑然湿透,看了看,小城门口,有两三个兵士在值守。
“喂!城内不准骑马!”一官吏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两个仆人,挡在马前,厉声喝道。
一滴泪,落在地上。
“来人,拿下!”
果不其然,那官吏闻言大惊失容,仓猝退了几步。仆人也纷繁上前,虎视眈眈。
“多数督,您看何何时行刑?”卢浮小声道。
“见过大人。”韩楚飞赔笑道。
“本官是江州郡守。”官吏严肃道。
韩楚飞摸了摸腰间宝刀,不由得冷冷一笑。
“鄙人来探亲戚。”韩楚飞想了想,没有说实话。
“谁说要杀了?”韩楚飞脱口而出,瞪着卢浮道。
“本来如此,带我去看看他们。”韩楚飞冷冷道。
那官吏冷眼看了看。
“甚么都不缺了,就如许……挺好……”韩楚飞长叹道。
“你叫甚么名字?”韩楚飞嘲笑。
卢浮一听这名字,刹时腿软,要不然仆人扶着,差点就跪了下去,头上顿时充满了汗珠子,心想还好刚才没脱手。
韩楚飞筹办在城中看一看,趁便找找孙府。
“哦?是何人?”官吏神采凝重道,自从江州侯谋反以后,江州城里就跑了很多人,都惊骇过后被连累,现在,还能有来探亲戚的?哼,此人必定有鬼,且看本官一会。
韩楚飞看了看,头疼不已。按理来讲,谋反,起码也是满门抄斩,但是吧,府帅如果想杀他们,也就不消非要这么费事了,府帅到底甚么意义呢?
“哼,这帮看门的又偷懒。”官吏不由忿忿道,心想这帮家伙,真是一群饭桶,这么大小我骑马进城也不拦着。
韩楚飞也不答话,收起金刀,跟在前面。现在,他在想,到底该如何措置呢……府帅,这是给他出了个困难啊……
韩楚飞上前,看了看:江州侯府!不由得叹口气,撕掉了封条,缓缓推开门。
……
“你来江州所为何事?”官吏查问道。
“外埠来的?”官吏道。
“哦,费事你了,甚么都不缺了,就如许,挺好。”韩楚飞吸了吸鼻子,呛声道。
江州,是扬州一郡,位于扬州东部,与泰州,丰州,潭州三郡,接连。地处长江支流畔,水利恒通,漕运之地。
城内也很冷僻,街上行人很少,偶有两三家开门的店铺,也是门可罗雀。
江州城大狱。
孙府门前。
“是是是,刚到江州,一时走神,这才骑马入城了……”韩楚飞难堪笑道。
那官吏被这突如其来的金刀晃了眼,一时候俄然有些慌乱,这刀……嗯……再看看面前这个年青人……转转眸子……
画像上,那人腰挎宝剑,绝壁勒马,战袍飞扬,正了望国土,气势恢宏,壮烈不已。
“大人包涵,敢问大人是……”韩楚飞心想,恐怕此人就是新任的江州郡守了。
府内四四方方,中规中矩,倒也非常朴实,没有甚么奇石花草……
韩楚飞上前去,摸了摸,冰冷入骨。
“孙府,趁便帮我换个匾。”韩楚飞说罢,回身拜别了。
“本官卢浮,敢问……大侠……何方崇高?”卢浮稳住心神,谨慎问道。
“扬州多数督,韩楚飞,我奉府帅军令,措置孙家,现在,大人能带我去看他们了吗?”韩楚飞眉头轻挑,悠悠道。
“我这不是求你,是号令你!”韩楚飞也回敬一句。
“鄙人失礼,忘了此事,还望大人开恩。”韩楚飞赔罪道。
卢浮看韩楚飞表情不太好,便点点头,仓猝退去了。
牢内十来名男女,蓬头垢面,伤痕累累,见有人来,纷繁伸直起来,惊骇不已。
韩楚飞策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