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樊家做甚么,老总管请说吧。”樊夫人幽幽道。
“我家主母不见客,请回吧!”那下人一听是官府的人,悄悄哼了一声,一口回绝,正要关门,被卫锦两手按住。
“见过母亲……”樊川施礼道。
……
无事可做的封刀也算是放了个春假,提着小凳,拿着钓竿,竟在这红叶河中钓起了鱼,常日里一贯是个大老粗,这俄然干起如许磨性子的事,让部下们也是大吃一惊。
很久。
卫锦被这下人给怼的一愣一愣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下人狠狠的关上了门。
卫锦俄然心中一横,凛然道。
“樊夫人快快请起!”卫锦从速扶住樊夫人。
樊川一愣,这也太俄然了吧,心中一阵起伏不定。
“是啊。”卫锦点点头,不敢看樊夫人。
“人都没了,说甚么都没用了。”
“看望我?”樊夫人笑道。
“既然如许,就凭你这孱羸不堪的模样也想给你父亲报仇吗?”
“我明白了。”樊夫人哀伤不已,低声道。
卫锦笑呵呵道。
“哎?渐渐慢,劳烦你一趟,是有首要的事。”
“将军,您还会垂钓?”亲卫一边给鱼钩放食一边喃喃问道。
卫锦见樊川情感不对,从速插话。
“哦,没甚么特别的事,就是来看望一下夫人。”卫锦这话说的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几个仆人打扫着院子,院内挂的还是白灯笼。
“快起来吧。”
“这位是扬州府卫大总管。”樊夫人看着卫锦,给樊川先容到。
樊夫人这一番话,让卫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可谓是句句扎心。
“我们樊家有罪,何德何能能让老总管亲身来看望?能派些兵士来庇护我们,已经是戴德戴德了!”
“对于樊县令的事情,老夫深表遗憾,也已经将真相奉告了我家府帅,待府帅返来,必定给樊家一个交代,此事,老夫先给夫人赔罪了。”
“老总管直说就是。”樊夫人面色非常冷酷。
那女子走上前来。
樊川非常有规矩,可见家教甚严。
“好!不就是历练吗?我跟你走,迟早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害死我爹的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仓促走出去,身穿白衣,面庞蕉萃,仿佛身材不大好。
卫锦也不知现在还能说些甚么,心中各式滋味,都汇成一句话,那就是对不起三个字。他端起那没喝完的茶,一饮而尽,稠密的苦味在喉咙里打转,迟迟不肯消逝。
“不见就是不见!”
“母亲……”樊川缓缓昂首,有点不甘心的叫了一声。
樊夫人看着卫锦满脸风霜的模样,泪珠滑落……
清平可贵几日闲,气候阴沉,无风无云,氛围中泥土暗香,枝头绿色班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