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师太敏捷自墙上摘下一把宝剑来,快步追出门外,扬剑道:“霜儿,带着徒弟的含光宝剑!”
“恩。他们必定会赶上追击的,环境很危急。……不止是你,徒弟还筹办派妙清和妙洁,与你一道前去,好帮手于你。”
门外的冷若霜转过身来,望向徒弟。
固然是在隆冬的傍晚,可妙清一瞥见她的脸,便如同瞥见了深谷的寒冰。对于这副神采,她倒早已习觉得常了;她深知,在那副冷傲的面孔之下,藏着的,是一颗纯粹而仁慈的心。
二人均是青年一辈的佼佼者,这一仗打得狠恶非常,难明难分;直至比武至九百九十九招之时,南宫青霞方以降魔带缠住司徒亦尘的足踝,从而险胜了他。
“我的甚么?”冷若霜奇特地看着徒弟。
爱花之人,不采花,更不会踩花!
青霞师太强塞给她,微嗔道:“逞甚么强!拿着!……此行艰险万分,用得着!”
“你……你的三伯呀!”青霞师太早已惊觉差点说漏了嘴,忙弥补,“霜儿,莫非徒弟的三哥,你不该叫三伯么?”
青霞师太轻叹了一口气,点头道:“霜儿,你是晓得的,尘凡中之事,徒弟我本不肯再过问的了……哎,可这是南宫黄杏……我的三哥,最心疼我的三哥发来的,……而他,也是你的……”说到这里,眼角微泛泪光。
冷若霜只好双手接了过来,珍而重之地缚在背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身而行。
“可……多上两小我,也好有个照顾呀!”
“霜儿,快来!”青霞师太一见她迈进门槛,早站起家来,浅笑着向她招手。
“霜儿,这已经是你三伯发来的第三封手札了。”青霞师太重重得叹了一口气,“前两封信所要求之事,徒弟我倒是能够回绝的;但是,这一件事……”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札,喟然道:“唉……不能回绝啊,怎能回绝啊?”
青霞师太轻拉她的手,将她拉近身来,自桌上拿起一封手札,面色一肃,道:“霜儿,这封手札,乃是南宫世家发来的。”
这一曲花开断肠,吹奏得虽不能说惊六合,泣鬼神,却已令鸟哀鸣,花溅泪。南宫青霞听得如痴如醉,潸然泪下。
青霞师太望着她的背影,俄然叫道:“霜儿――”
少年时的司徒亦尘,因名号中带有一个“花”字,而被很多江湖人误以为乃是登徒子之流;南宫青霞也不列外,以是深为不齿。三十一年前,江湖中出了一件大案:一月以内,有七名妙龄少女持续被奸杀。南宫青霞颠末调查,肯定这案子十有六七,乃是司徒亦尘所为,因而孤身追至司徒庄,约战司徒亦尘于庄外的紫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