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伤害他!”归夫人忙扑向儿子。无数把刀剑,早架在了她脖子之上。
跑出七八里地后,忽闻身后蹄声隆隆,当有一二十骑之众。
归化成的行动,是否乃保护公理之举,尚难界定;可他为了庇护故交和家小,单身奋战劲敌,舍己救人,是为侠者也。
归夫人和归鸿均对这一带的山岭颇熟谙,谨慎翼翼的在前带路,当行经至阵势险要之处时,总预先提示大师把稳。以是,一起虽不免磕磕绊绊,倒也有惊无险。
“必定逃得了!”南宫秋安抚道:“我们不走,反而是他们的累坠;见我们走了,他们很快就会撤的……”
“顾不得那么多了!唯今之计,只要先逃!”南宫孚心念电转,蓦地飞身而起,一式偶然插柳剑法的绝招“柳暗花遮”,将谢宏亮刺翻,射出战团。
只是,想要保护江湖道义,很多时候,会支出不小的代价。――乃至是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南宫孚忙一手搀着他的胳膊,一手抱着他的腰,奋步前行。
侠者的行动,保护的是公理,保卫的是生命的庄严,讲究的是六合知己。
“哈哈哈,公然来啦!”卢南山大笑,对邵风翘起大拇指,“老迈,你说他们不敢走官道,必取道太行山,果然料事如神呐!佩服!佩服!”
归鸿嘟着嘴不言。
也是归化成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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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三十来名锦衣卫围攻南宫秋、南宫荻、南宫展、南宫博及巧儿和月儿。
“哦!快过来!”山岩后亮起火光,紧接着,归夫人手持火煜子闪出,身后紧跟着归鸿和归雁。
“四弟,我伤得很重,跑不动了!”南宫展紧捂着胸腹处的伤口,右手鲜血淋漓,“你们走!”
南宫秋每行一段路,便拿长剑在树干上划三条剑痕。
半个时候以后,南宫孚公然循着标记找到了他们。
“三哥,……我怕有蛇!”月儿语声颤栗。
南宫孚双目赤红,数次想杀向围攻众兄妹的敌众,无法自顾不暇,稍有疏虞,本身也将不保。
“在夜间,倒还轻易藏身;可到了白日,既要赶路,又要遁藏仇敌的眼目,如何做获得?”南宫荻舒展眉头,摇首道:“何况,这一带是平原,一旦被仇敌发明了行迹,我们又没马,跑不快。……敌众我寡,一旦堕入包抄圈,必然会全军淹没……”
天刚拂晓。
刚藏好身,众骑便已奔至,幸亏并未发明他们,马不断蹄得冲向了前路。待得众骑去远了,南宫展起家道:“我们走吧!”
南宫秋听出乃是归夫人的声音,心下大喜,忙道:“婶婶,是我们!”
“可……大哥、四哥他们逃得了么?”巧儿担忧。
归鸿望了受伤的母亲和吓得瑟瑟颤栗的弟弟一眼,虎目含泪,站着一动不动,任由仇敌绑了……
南宫展一咬牙,蓦得推开他,返身冲向敌群,边跑边叫道:“走!走啊!”
部分围攻南宫荻和南宫展的锦衣卫忙上前反对,早被劈翻了数人。南宫孚见南宫荻和南宫展尚未被俘,便仗剑杀了畴昔。
南宫秋身上有伤,又极力庇护巧儿和月儿,不几合,右腿中了一刀,仆倒在地。砍伤他的那名锦衣卫欺身而进,照着他的后腰劈落。
“标记。”南宫秋温言道:“四弟他们一见,就晓得我们走的这条路。”
“这母子俩短长!再来人!”围攻的一名锦衣卫惊喝,一招手,又涌了十来名火伴插手战团。
邵风率着世人杀出,将南宫孚一行团团包抄。南宫孚滑步一剑,一名锦衣卫溅血倒地。
这些,就算是给他的挽联罢。
世人身处平原,四周俱是庄稼地,种着玉米,玉米杆已有三尺来高,倒可藏身。因而,世人忙钻入道旁的玉米地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