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建刚心下恚怒,厉声道:“故乡伙,竟敢跟本堂主耍贫嘴?!奉告你:你们摊上大事了!”
“好。我送您归去!”赵燕豪感受面前有些恍惚了,却不知已然泪盈双眸。
耿云顿觉一股微弱的力道撞来,踉跄着退了两步方始站稳,一张脸胀得通红,却又不敢发作。
“哦,我还忘了。”缪易真笑道:“燕豪,你不必去,让耿云去。”
赵燕豪自怀中取出馒头,塞到他手中,温言道:“吃吧!”
宗琨嘲笑道:“本来是你小子!叫上这么多人来,没种!”
宗琨狠狠得瞪了那灰衣男人一眼,有些不情不肯的转过身。
黑虎堂帮众早已不耐烦,纷繁鼓噪。
纪建刚这才吃了一惊,不觉细看了他一眼,但见他泰然自如,嘴角泛着一丝嘲笑;又扫了敌众一眼,见一个个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下倒抽了一口冷气。思忖道:这帮人决非平常之辈,不然,决没有这么大的口气!
纪建刚严厉的摇点头。
“带着你的人,滚!”缪易真指着满嘴鲜血的纪建刚,喝道。
宗琨嘲笑一声,走回缪易真身边。
“是。”一名白袍青年回声而出,去林中牵了马,将车辕套于马身之上。
纪建刚吓得神采煞白,双手乱摇,“饶命!……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呐!……”
赵燕豪道:“不急,车里热,出发时再上车吧!”
“还要不要大爷的手呀?”宗琨眦牙凶凶地瞪着他,悄悄拍了拍他的脸。
“那就别怪鄙人没提示过你:亏损的,必然是你们!”
“他热晕了!我拿水给他喝!”赵燕豪向老板娘讨了碗净水,寒着脸回身往外走。
赵燕豪先前只看出他的脚筋已被挑断了,却没想到手筋也被挑断了,俄然感受莫名的酸楚,眼眶红了红,因而取过馒头,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他。
“宗琨!返来!”缪易真冷着脸,沉声喝道。
一名四十余岁的玄衣精干男人缓缓越众而出,傲然道:“鄙人黑虎堂堂主“恶虎”纪建刚。中午在枣林酒家之时,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了我的兄弟;现在,本堂主特来为他们讨回公道。”
※※※
半下中午分,世人行至一座山岗前,忽闻山林中一声胡哨,烟尘滚滚中,一彪人马疾冲而下,转刹时将缪易真一行团团围住。
“是吗?”
“那里走!”宗琨一抖手,“哗啦”声中,手中铁链早将纪建刚拦腰缠住,振臂一扯,将他扎手裹足的拉落马下。
窦行空吃完了馒头,轻声道:“年青人,你心真好!……叫甚么名字?”
“他们该当是兄弟俩,武功甚是不凡!”赵燕豪心头一震,思忖道:“真没想到锦衣卫当中,竟然另有这等妙手!……可他们是哪门哪派的呢?”
“悲观?能不悲观么?”窦行空老泪纵横,嘎声道:“他们打我!折磨我!……你来摸摸看,浑身高低,我另有几根骨头是好的?”
“恩。”许锦山淡淡隧道:“老板娘,有甚么好酒好菜,固然上!”
“是。”众部属诚惶诚恐。
那锦衣卫转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众部属不敢再喝,老诚恳实的吃起饭来。
“我吃饱了。我去!”赵燕豪拿了两个馒头,快步出了篱笆院,立感骄阳似火,甚是酷热。
第一拨黑虎堂帮众方才冲近,兵刃尚不及砍下,惨叫声中纷繁落马。众马失了仆人,惊得嘶叫连连,四下乱窜。
“耿云!看你干得功德!”缪易真蓦地拍桌而起,神采乌青,指着耿云怒喝道:“还不快去帮手!”
缪易真不疾不徐地走到那群江湖客身边,抱拳道:“我这兄弟性子躁,冲撞了各位兄台,不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