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重重得冷哼一声,别过甚去。南宫黄杏等见崇王让步,便都怯怯得让开了一条道来。
许锦山、高近楼、宗琨、穆世鹏、翟大成等侯在厅外的众锦衣卫闻讯,拔出兵刃,齐往大厅内闯,众南宫世家的弟子和崇王的侍从们禁止不住,被冲得东倒西歪。
“哦。”崇王面露猜疑之色,“……南宫庄主,为何将它们堆在院中呢?”
缪易真徐行走到南宫黄杏身边,低声道:“南宫庄主,你赢啦!”
缪易真一行刚出得庄门,忽闻蹄声隆隆,但见一乘四马拉拽的广大马车,迳往山主驶来,车后紧跟着一大群骑马的侍从。
“缪易真,那你可知,另一名死者是谁?”崇王冷冷得盯着他,沉声问。
“反啦!反啦!真真是反啦!”崇王猛拍茶几,声嘶力竭的吼怒道:“缪易真,你就等着被诛九族罢!”
崇王重重得哼了一声,跟在南宫黄杏身掉队了会客堂,大刺刺的在上首坐了。缪易真只得又跟着出来,被南宫黄杏安排在了崇王右首的一个坐位之上。
这辆马车气度不凡,全部车身呈金黄色,黄帘低垂,上绣镀金五爪金龙。两名神情的红衣仆人,骑着神骏的白马在前开道。
“回王爷:为了共同缪大人查案,草民便将之悉数搬了出来,好让缪大人一一验看。”
二人几近同时惊呼,颤抖动手,去抚摩南宫紫烟冰冷的面庞,泪水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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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的,是哪批赈灾财物呀?”
“回王爷:便是三十年前,缉获自唐门的那批赈灾财物。”
缪易真轻指着他的鼻子,嘲笑道:“记好了:下官说获得,做获得!”
崇王微扬下巴,举头阔步,迳往庄内走去。那两名红衣仆人忙护在他摆布;缪易真和南宫黄杏,均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都起来罢!”
“严峻怀疑?”崇王怪怪的笑了笑,俄然指着那些木箱问:“南宫庄主,这些木箱,是干甚么的?”
“岂敢!良言相劝罢了!”
“大人,您的话,草民听不懂。”南宫黄杏还是装胡涂,内心却暗笑。
南宫赤火和南宫孚双双上前,但见担架之上躺着的,乃是浑身浴血的南宫紫烟和身首异处的应寒龙的尸身。
“哦,是吗?”崇王转过甚去,看了看喷水池旁那各处的木箱,嘲笑道:“缪大人,你但是思疑:当年失劫的那批财物,乃是他们南宫世家所为呢?”
“王爷,没甚么事了的话,下官想先告别了!”
“让开!”缪易真冲南宫黄杏等厉喝,“谁敢禁止本官,以乱党论,杀无赦!”
南宫黄杏闻讯,忙带领着宗人们出了庄,拜伏在地。一时候,庄内庄外,跪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回王爷:下官的确不知。”缪易真迎着他那刀锋般的目光,平静的道。
“那是因为,”缪易真自问自答:“即便是诛光本官九族,也不过仅仅是缪某、贱内及犬子三人罢了!王爷您说,缪某另有甚么可惊骇的呢?”
“王爷息怒!”南宫黄杏劝道:“缪大人此举,乃是秉公办事,其心拳拳,倒也无可厚非!……王爷,大人,请先去客堂,安息一会儿罢!请!”
“南宫庄主,真是抱愧得很!这一件事,乃是我的部属做的。”缪易真摇点头,轻叹道:“南宫庄主,我并不熟谙他们,以是也不晓得,此中的一名,竟然是贵庄的七庄主南宫紫烟呢!”
缪易真垂下头,不敢吱声。
“七叔!”
南宫黄杏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南宫赤火吼怒一声,欲扑向缪易真,但顿时被南宫孚拉住了。
南宫黄杏面色有些丢脸,低下头去。
“心胸叵测?图谋不轨?哈哈哈……”崇王仿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直笑得前仰后合,笑着笑着,俄然笑容一敛,双目圆睁怒瞪着他,“缪易真,常日里,你就是这么恐吓人的吗?……呸!奉告你个狗主子:别人怕你,我朱见泽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