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真是气候非常啊!现在,不过才是四月,气候竟然如此酷热!记得前辈们说,气候非常的年份,必是个灾害年初!以现在的江湖情势看来,果然如此!”玉掌门一马抢先,口中唠叨。
玉掌门叹了一口气,正色道:“空无方丈乃武林公认的得道高僧,这事不假。但这件事的本相,空无方丈并不知悉,也不必然会信赖我们所说的话。以是,这件事的是非曲直,空无方丈一定能断得公道!”
东方震闻言大怒,双目喷火,怒瞪赵燕豪。
正胡思乱想间,忽听钟智灵歉然道:“东方老弟,我师妹脾气不好,请你看在我徒弟的面上,别往内心去呀!”
玉掌门缓缓转过身来,目注赵燕豪,拱手道:“这位赵贤侄器宇轩昂,年纪悄悄,武功成就冠绝武林,贫道远远不及,佩服之至!”
赵燕豪对玉掌门的喋喋不休腻烦不已,厉声道:“赵某没工夫听你在这里东拉西扯的!大师都是武林中人,利落点!究竟是要束手就擒,还是要无谓顽抗,划下道来吧!”
“我想徒弟必定都忘了这事了!”钟智灵道:“不过……说真的,师妹,等归去后,你还是向他白叟家赔个罪吧!徒弟那么疼你,必定会谅解你的!”
钟智灵与桑青虹纵马跟在玉掌门身后,一边控马,一边闲谈。
东方震听他唾骂徒弟,正要发作,玉掌门忙拉了一下他衣袖,东方震只得咽下这口肝火,紧握剑柄,瞋目看向赵燕豪,但见他也剑眉倒竖,浑身披发着慑人的杀气,回思此人可怖的武功,心下冰冷一片。
桑青虹感觉他这话有弦外之音,不知她想到那里去了,俄然双颊晕红,一颗心怦怦乱跳。
东方震只得接了过来,此次倒装斯文了,悄悄地咬了一口,渐渐地咀嚼着,看着桑青虹清秀地咬着那半块煎饼,笑嘻嘻地凑身畴昔,低声道:“就是你吃过的,我也吃!”
桑青虹心下也很顾虑东方震,见二人上了马,忙道:“我也去!”
“担忧又有甚么用!”玉掌门道:“这么多年的风雨,你们商师叔他们都顶过来了,岂能是幸运?你就放宽解吧!”
不知何时,四名男人俄然来到了马群当中,翻身上了四匹马,一勒缰绳,挥鞭往山岗后的大道上奔驰而去。
他那里晓得,这事倒是关他的事。
桑青虹听得心下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噤,颤声道:“东方大哥,不管如何,你都不成跟少林硬拼!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就能还你明净了!”
面前又是一座颇大的山林,满眼苍翠。四名贼子冲到林边,舍了大道,纵马往林中钻去。
赵燕豪走前两步,厉声道:“看来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随你们!”
桑青虹又转头白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歉然之色,马背上笔挺的身姿豪气勃勃,傲视萧洒,俄然有种想扑进他怀中痛哭一场,边哭边再痛捶他胸口的打动。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可做不出这类有感冒化之举,便敏捷地转过甚去,两行清泪滑下双颊。
“不!”东方震轻声道:“徒弟,我们一起迎战!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东方震一咬牙,振臂跃上就近的一匹马儿的马鞍之上,同时反手一掌拍在马臀之上,那马惊嘶一声,负痛斜刺里窜出一丈开外。
东方震吓了一跳,忙难堪地缩回探听的头,心下苦笑:东方震呀东方震,讨了个败兴吧!哎,女人的心机,真是难捉摸!内心迷惑不已,常日温文尔雅的桑青虹,何故俄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玉掌门双袖飞展,接连几个奔腾,已出了林子,沿大道追了出去,但见那四名盗贼在身前二十余丈外,当下提气大喝道:“大胆贼子!快留上马来,能够饶了你们!不然,别怪道爷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