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亮的水箭俄然自东方震口中喷出,结健结实地打在空虚双眼之上,他不及闭眼,立感眸子微麻,双眼迷离。空虚一时看不清东方震的身形,有些慌乱,没有再持续点下去,忙后退了一步,忽觉左胸剧痛,一柄长剑已夺胸而入。
“呵呵!真是有情有义啊!”赵燕豪戏谑道:“不过,你们都走不了了!认命吧!”
东方震俄然眼圈发红,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过了一阵子,冲动的情感才渐渐平复下来,涩声道:“我爹爹是一个纤夫,在我三岁时,他就死了……我都不记得他长甚么模样了!……我妈妈说,他是天底下最漂亮、最仁慈的男人,每次拉纤时,他都照顾着那帮火伴,老是扛着纤绳走在最前面,拣最沉重的活干……”
东方震点头苦笑道:“有甚么放不放心的?……爹爹为了赡养一家人,整日繁忙着;娘除了要种地外,还要忙家务,哪有工夫管我?我们这群野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整日疯玩。”
赵燕豪双手一按马背,腾身一跃四丈余,大喝道:“东方震,你跑不了啦!”
忽闻劲疾的马蹄声渐近,二人转头一看,同时面色一变,但见赵燕豪与空虚合乘一骑,已到了十余丈外。
“老刘!你?”老顾又气又急,白了那老刘一眼,一把抢过银子,道:“女人别听他的,我这船起码值一百五十两!……看你这么诚心,给这么多就算了!”
空虚大喝一声,振臂一甩,将他甩过甚顶,“砰”的一声,将他结健结实地砸在身后的船舱内。他揪住东方震头发的手并未放松,不等他有机遇缓过一口气来,猛力将他揪起,左手食、中二指骈起,向他胸口的“膻中穴”缓慢点落。
“等我封了你的穴道,就再也不给你解开了!”赵燕豪见她又挥拳向本身胸口捣落,一手拿住她手腕,活力隧道。
“震哥,你家里都另有些甚么人呀?”桑青虹刨根问底。
赵燕豪心下叹了一口气,感觉头都大了好几圈,思忖道:这么秀美的一个女人,没想到性子竟然这么烈!……哎,也不知那小子给她灌了甚么迷魂汤,宁肯本身性命不要,也要死命护着他!
“扑通”一声,水花飞溅,东方震掉进了湖中。空虚劲透双臂,发力猛扯,大喝道:“给我起来吧!”
只听赵燕豪道:“看他跳湖时那神情,倒不象是要寻死的模样。莫非这家伙水性很好?”
正懊丧间,忽见前头不远处有一只船,那船头前的湖面水波泛动得非常,湖纹较粗,也显得有些混乱,心下一喜,猜想东方震就藏身在船头前。因而快步冲到那船头,探身一看,果见湖面上浮着一颗黑幽幽的人头。
“干甚么!快停下!我的船!”一名渔民见又来了一名凶徒抢船,此次恐怕没有老顾的好运气了,大声惊喝。
桑青虹将银子全数取了出来,却只要九十来两,递给老顾道:“这位大哥,我只要这么多了,你先拿着吧,欠你的,我此后必然补给你!”
赵燕豪大开大阖地划了6、七十下,却一边打着转,一边歪歪扭扭地只进步了3、四丈。
“那你快跑!我拦住他们!”桑青虹焦心万分。
“可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桑青虹咬牙切齿,攻得更猛。
桑青虹闻言,立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喘气着不再挣扎。
桑青虹一边留意检察着仇敌是否追来,一边不时地察看着东方震的反应,见他未几时背面上便白气蒸腾,浑身大汗淋漓,但面色逐步红润,心下稍安。
船长老顾本是筹办自认不利的了,闻言大喜,道:“我这船值二百两。”
赵燕豪松了一口气,缓缓放了手,回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