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给缪大人。”上官雄看着马背上的窦行空,叮咛道。
黄石、冥石合战四名仇敌。这四人看模样是两对兄弟,二人手持齐眉棍,二人使两对判官笔,棍攻上盘,笔攻中、下盘,共同默契,招法狠辣凶悍。二人以两仪剑法御敌,一阴一阳,相辅相成,构成了一个绵密的戍守圈,虽守多攻少,但不管仇敌如何上劈下刺,左挑右扫,却总攻不破他们的戍守圈。
“大师放心!我死不了!”枯木缓缓一一扫视着身边的世人,以攻讦的目光看着刚才痛哭后尚泪渍未干的那几名弟子:“你们哭甚么哭?男人汉大丈夫,要固执一点,硬扎一点,才配活在这个世上!”
青石也是独战三人。这三名仇敌均是剑手,使的是崂山剑法,只是比起青石的剑法成就来,他们还差上了一大截。鏖战中,一名仇敌躲闪不及,被一剑削中了右臂,立时落空了战役力,退到一旁咧着嘴裹伤。
“‘勾魂摄魄’奚风烈?”缪易真显得有些惊奇,紧盯着上官雄的眼睛。
枯木但觉腰间一紧,紧接着是一阵椎心的剧痛,已被无数芒刺扎进肌肉当中。几近同时,一股庞大的力道自铁链彼端传来,将他身不由己地拉前一步,几乎颠仆。
“这……”缪易真难堪,“这如何能够?……缪某心下如何过意得去?”
“缪大人,让您久等了,不敢当!”上官雄一跃下了马,快步奔了上来,向缪易真连连抱拳。
此时,大队人马已缓缓到了坡道下。上官雄转过身去,肃手向帮众先容道:“这位是缪大人!”
“该你啦!”枯木左手抓住铁链抵挡住敌手的力扯,蓦地欺身而进,“刷”的一剑向那头领的头顶劈落。
“没有呢!”缪易真显得非常懊丧,“枯木这家伙奸刁得很,一起上不竭改道,我派出去的人,几次都扑了个空,反倒还折损了数人!现在,他们一行已逃回武当了。”
缪易真喜怒不可于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上官雄感觉他一眼就看破了本身的心机,但他一贯孤傲,从不肯低头,干脆也昂然昂首,安然地看着他。
“恩。”缪易真点头,“五日前,我见地过了乌木的武功,的确是入迷入化,冠绝当世!”
均州城南五里。杏林坡。凌晨。
“哦?是吗?”枯木迷惑,以扣问的目光环顾了一遍曲风、青石等世人,见他们均神情茫然,相互互望着均黯然点头。
此时,两名刀手和一名持竹节鞭的男人将他攻得险象环生。这三名仇敌,武功都颇强,若非仗着他那身绝顶的轻功,早已落败了。
身边的两名部属快步而出,将地上的窦行空抬到马背上。
他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喃喃道:“真是个好气候呀!”
“冷护法,请把人带上来!”上官雄扫视着人群,很快就找到了靠前的冷经天,向他招手叫道。
这一战,枯木击杀了三人,曲风击杀了一人,余下武当弟子虽有四人负了伤,但都没有伤中关键,并且也令数名仇敌挂了彩。世人均知,若非有枯木在,两边的死伤景象则会是相反的成果,乃至很能够会全军淹没。
因而,没马的弟子两两合乘一骑,跟从着枯木返回。
“他妈的!你的兄弟性命就金贵!老子的兄弟性命就贱!”上官雄忿忿地想,“要不是你惯着他们贪恐怕死的,枯木一行能逃得了性命吗?!……你他妈的究竟是甚么意义?难不成想过河拆桥,让我楚湘盟跟武当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黛石凝目一瞧,果见一行人道装打扮,领头那头发微白的老道身材肥大,微显佝偻,恰是熟谙不过的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