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在船面上暴跳如雷:“那里钻出来的杀星!杀了老子这么多兄弟!老子必然要杀了他!……你们去,拿火油来,烧死他们!”
张二叫了六名未受伤的海员,手拿着兵刃守在那些海员身边;本身则与另三名伴计给几名受伤的火伴裹伤。有三人受伤太重,已然断气;另四人倒还无性命之忧。
“甚么?!”孙二神采骤变,定了定神后,沉声道:“别怕!跟本当家的下去,宰了他!”船面上余下的几名匪贼闻讯,亦跟着下了舱。
众伴计和海员纷繁神情严峻的扛着货色上来,在孙二的大声催促下,吃紧忙忙的码到敌船上后,又忙返身归去扛货。
“一个也不准留!全杀光!”孙二扬刀大喝,表示众部属脱手。
孙二大踏步下了舱,游目一瞧,但见数丈外一名精赤上身的青年男人肌肉似铁,目光如刀,正冷峻地向本身看过来,不由心下一凛。
“掉转船身,往下流走!”东方震大呼道:“谁如果敢弄鬼,休怪我心狠手辣!”
余人自忖没那海员的水性好,连他也逃不了,谁敢再试?便都纷繁哭喊着乱跑乱窜。
张二低头藏在东方震身后,先是听得“呜呜”的飞环破空声和仇敌的惨呼声,接着吼怒而至的兵刃破空声和密密麻麻的兵刃相碰声响自头顶上空,身前的凄厉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时有星星点点的温热鲜血腾空抛洒在头颈之上。
孙二吼怒一声,斜身扑至,一刀劈向东方震腰腹。刚劈出一半,左腰上已中了一记飞环,痛哼着倒跌在船面上,捂着伤口再也爬不起来。
那贼人大喜,回身一刀向东方震后颈斩落,突觉胸口奇痛,已被东方震反手一剑刺入心窝。那贼人高举钢刀,凸着眼睛又惊又疑地看着胸口,缓缓跪到。
一名海员反应较快,“扑通”一声跳进江中,刚自江中冒出头了,“嗖嗖”声中,敌船上射下几只羽箭,那海员惨叫一声,转眼间没入湍急的江水中。
众羔羊喑呜着聚成一团,一边浑身筛糠,一边后退。
一名匪贼的海员扔出一只带绳的飞抓抓在货船的船弦之上,众海员力扯,将船与货船并拢。
一边说,一边慌乱地自怀中取出一大把碎银来,双手捧到他面前,“孙二当家的,这些银两,请您拿去,给众位当家的喝酒吧!”
又回身向众伴计和海员扬刀虚劈,恶狠狠地叫道:“你们!速去将货色全搬到我船上去!谁敢不听号令,当场格杀!”
另一人吓得一颤抖,回身便跑。东方震左手一拨旋回的飞环,圆影立时掉转方向,闪电般的直奔那匪贼而去,“噗”的一声,正斩在他后心之上。那匪贼收回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仆到在舱中。
又过了小半个时候后,货色终究搬完。
最后一名弓箭手吓得魂不附体,顾不得救护孙二,忙跳回本身船上,叠声催促本身的海员拔锚动身。
张二定了定神,但见舱中已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余名鲜血淋漓的仇敌的尸首,其情状惨不忍睹,满盈在舱中的浓厚血腥味令他不由呕吐起来。
左边传来两名伴计的惨叫,东方震不及拔剑,右手力推船面,几个横身翻滚,滚至一名仇敌脚下,搂手将他仰身扳倒后,抡拳砸在他胸口之上。“喀嚓”胸骨碎裂声中,那贼人丁中鲜血喷涌,转眼断气。
孙二嘴角一撇,目中杀机一闪而过,转头盯着他的眼睛,皮笑肉不笑隧道:“放心吧,他们是没有这个机遇的!”
余下二民气胆俱丧,回身奔出,孙二无法,只得任由他们逃回到船面上来。
孙二惊魂不决地奔上船面,向本身船上那四名弓箭手缓慢地招动手,气急废弛地叫道:“妈的!愣着何为么?快过来,射死这该死的臭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