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少林一行人,现在究竟走了没有?”桑青虹问。
“本来是如许!”钟智灵点头,“这家伙,真够恶毒的!可爱的是少林那帮人,不去详查真凶,却没完没了地缠着我们!”
玉掌门先是一喜,顿时又感到事情非常蹊跷,游目四顾,但见树影婆娑,空山寂寂,惟闻马儿的喘气声和喷嚏声。
东方震只得接了过来,此次倒装斯文了,悄悄地咬了一口,渐渐地咀嚼着,看着桑青虹清秀地咬着那半块煎饼,笑嘻嘻地凑身畴昔,低声道:“就是你吃过的,我也吃!”
赵燕豪走前两步,厉声道:“看来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随你们!”
“关你甚么事?滚远点!”桑青虹正没好气,转头瞪着东方震,大声呵叱。
实在她内心也晓得,东方震确切不晓得她与娘舅乃是因为他而吵嘴,正有气没处撒,东方震却自寻上门,恰好撞在她的枪尖上。
他那里晓得,这事倒是关他的事。
“担忧又有甚么用!”玉掌门道:“这么多年的风雨,你们商师叔他们都顶过来了,岂能是幸运?你就放宽解吧!”
“师兄,你说,徒弟和贞观掌门他们到了朝天堡没有?”桑青虹侧首问钟智灵。
世人洗毕,将马儿留在溪畔的草地上,任它们啃啮着青草,回到树林中,取出随身照顾的干粮,一边渐渐地吃着,一边悄悄地歇息。
玉掌门嘲笑道:“即便真是死在这两种武功之下,就能证明是他们吗?年青人,你太果断了!”
“呵呵,”东方震笑道:“不是说过了吗?我如何会活力呢!……说实话,我就喜好你这类脾气!”
正胡思乱想间,忽听钟智灵歉然道:“东方老弟,我师妹脾气不好,请你看在我徒弟的面上,别往内心去呀!”
钟智灵与桑青虹纵马跟在玉掌门身后,一边控马,一边闲谈。
东方震吓了一跳,忙难堪地缩回探听的头,心下苦笑:东方震呀东方震,讨了个败兴吧!哎,女人的心机,真是难捉摸!内心迷惑不已,常日温文尔雅的桑青虹,何故俄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玉掌门亦起火了,大声道:“目睹之事都一定是本相!何况只是你平空揣测,就敢妄称证据确实!……姓赵的,你就不怕妄杀好人了?比及本相明白之日,你将有何颜面以对少林?有何颜面以对天下武林?”
贺晓川对秦朗焦心肠道:“如何还不返来?该不会是出了甚么不测之事吧?”
“那里走!”赵燕豪自两丈外弹丸般飞身而起,眨眼间就到了东方震身后,掌风飒然,直击向他后心。
桑青虹白了他一眼,正待反唇相讥,不知俄然想起了甚么,杏脸一红,别过甚去不睬他。东方震见她那副娇羞之态美艳不成方物,心下一荡,真想凑到她脸颊上亲一口,但一个斯文人,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轻浮之举?因而便只好忍住了。
正懊丧间,忽听身后马蹄声响,回顾一瞥,但见东方震正纵马飞奔而来,左手还牵着一匹空马,边跑边叫:“徒弟,快上马!”
玉掌门也不起火,辩白道:“贫道所说,乃是由衷之言,倒非用心阿谀!嘿嘿,不过,你听清楚了,贫道所佩服的,仅仅是你的武功成就罢了!”
桑青虹感觉他这话有弦外之音,不知她想到那里去了,俄然双颊晕红,一颗心怦怦乱跳。
不一会儿,世人驰到那山岗脚的树林中,在林荫处纷繁下了马。但见林边另有一条阔仅两丈余的清澈小溪蜿蜒流过,心下甚喜,接踵牵了马下到溪中,人与马先是一阵痛饮,然后代人浇起溪水,畅快淋漓地洗着头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