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豪吃了一惊,忙一勒缰绳,那马人立而起。“噗”的一声,马肚被劈破,立时鲜血狂溅,那马悲嘶着仰倒在地。
玉掌门刚才被赵燕豪雷轰电闪般的守势迫得疲累不堪,此时才缓过一口气来。他见东方震已逃逸,刚松了一口气,又见赵燕豪四人追出,心下大急,飞身跃上一匹马,正欲追出,空罔、空虚双双抢出,双手合什,拦在马前;身后,冯刚、曲洪涛也包抄了过来。他瞥了一眼身后的冯刚和曲洪涛,见他们一人使刀,一人使判官笔,脚步沉稳,目光凌厉,看来也非庸手。
“他们是崆峒派的弟子,放他们走!”空罔叫道。
“讲甚么都没有效的!”赵燕豪冷冷道:“不束手就擒,你是自寻死路!”
东方震哪顾得不踩踏庄稼,跃马在瓜地里疾走。几个农夫正在地里浇水,见有人纵马飞奔而过,地里立时一片狼籍,又惊又怒,怒骂着举着扁担追了上去,但哪能跑得过奔马?早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空罔三人见玉掌门使诈,一招就重伤了冯刚,惊怒交集,齐都怒喝着扑向他。
“做梦!”东方震俄然勒住奔马,蓦地回身,“呜”“呜”声中,飞环惊鸿般掠出,旋斩向赵燕豪坐骑的前腿。
玉掌门心念电转,俄然厉声叫道:“你们快走!震儿逃向了南边,快去助他!”
东方震点头道:“你是第一个让我没有信心敌得过的敌手!”
玉掌门见来了帮手,精力一振,剑风呼呼,身周寒光闪闪,风雨不透。
空罔那里晓得玉掌门的心机,见他放下长剑,垂首颓叹,觉得他真不再抵当了,便走前一步,温言道:“玉掌门,贫僧要获咎了!不过,请你放心,我只点你双臂的‘曲池’、‘列缺’等穴,仅令双臂不能转动罢了。贫僧包管,我们毫不会伤害你!”
二僧停止了追击,空罔向虚幻、高近楼、言承光叫道:“你们也骑马追上去!我们来拿玉掌门!”
东方震昂然道:“因为我是昆仑弟子!没有投降的昆仑弟子,只要血战到底的昆仑弟子!”
“师兄,接下来,我们如何办?”空虚问。
因空罔、空虚功力较深,一旦再中招,便能够落空战役力,以是他得以九分精力对付二僧,未几久,左腿上中了曲洪涛一刀,所幸只是划伤了一道口儿。
玉掌门感喟道:“好!”
空罔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玉掌门师徒,又看了看重伤在地的冯刚和曲洪涛,道:“我留在这里,给伤者治伤,你去助燕豪他们擒拿东方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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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智灵看了玉掌门一眼,咬咬牙,跃上马背,向桑青虹追去。
因而寂然垂首,缓缓地将长剑轻插地上,筹办不再抵当。正在此时,余光俄然瞥见身后那使判官笔的男人目中闪过一丝对劲和阴狠的眼色,心下剧震,暗忖道:玉道人呀玉道人,你好胡涂!徒弟在生经常道:“死生有命,气运在天!”若震儿该死,如何也难以逃过此劫!若不该死,老天自会助他逢凶化吉!堂堂昆仑掌门,岂能束手就擒?我玉道人才不会做那种令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呢!
空罔三人呼喝连连,左包右抄,前夹后击,但玉掌门身法好像游鱼,一时竟也何如不得。
空罔道:“玉掌门,贫僧还没说完呢!贫僧的意义,毫不会伤害令师徒的性命,只是请你们上少林去。但我那燕豪师侄年青气盛,贫僧担忧他节制不住本身,如果将你的徒儿杀了的话,那就追悔莫及了!”
赵燕豪本想在十数招后将玉掌门拿下,突见东方震逃窜,他晓得东方震不但轻功颇佳,冒死时更是招式狠辣,怕空罔、空虚亏损,忙叫住跃上马背的二僧:“空罔、空虚师叔!你们来擒拿玉掌门,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