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咻咻”声中,数十支羽箭暴雨般的向他罩落。
“真是个费事事!”
“哈哈哈!”上官雄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凭你一人,就想杀我?……枯木他们呢?”
话声中,大踏步进了庙门,世人怕他有失,忙尾跟着他鱼贯而入。
白展鸿跟着走上前,心想:“盟主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不忘本身曾是武当弟子,他虽跟乌木有仇,但对武抢先祖,却不肯缺了礼数。”
滕海鸣不肯,心下道:“婆婆妈妈的,拜甚么拜?哼,老子才不膜拜你们这些臭羽士的祖宗呢!”
百余名盾牌手保护着扛着两根巨木的帮丛冲向观门,大声号令着发力猛—撞。铺天盖地的箭矢射落中,眨眼间十余人挂了彩。
白展鸿游移了一下,皱眉道:“盟主,您的意义是:我们是就此下山,还是要持续搜索乌木他们?”
上官雄敏捷规复了平静,迎着乌木锋利的目光,嘲笑道:“乌木,你总算还在这里!不然,我上官雄也替武当感到耻辱!”
哪知,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
“但是,武当山上道观林立,加上传闻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另有深洞幽泉无数。他们随便往那里一躲,处所这么大,如何找?”邱启元皱眉。
“提及来,还是来过很多回呀!可惜,那是在梦中神游!”马名山有些忸捏似的摇着头。
当下,2、三十名妙手去了后殿搜刮,只剩下田鲲鹏、白展鸿跟在上官雄身边。
“你们去后殿看看!”上官雄微觉不测,叮咛道。
世人群情纷繁,一部分人同意白展鸿的定见,大部分则同意那姓兰的缇骑的猜想。
“是吗?”世人哗然,面面相觑。
过了龙虎殿、行经循碑亭,穿过十方堂,进到一个方石铺地的庞大院落。世人抬眼一望,但见三层饰栏崇台之上,一座宏伟的三层重檐的大木殿气势寂静,巍然面前,殿上一块靛紫底色的巨匾,上书“紫霄殿”。
余人悚然,齐都转过身去,但却多数不熟谙他,但见他青灰道袍,背插长剑,白发童颜尽显仙风道骨,一双足尖轻点在杉木上纹似不动,又似随时都会御风而去,一双精光熠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冷盯着上官雄,对余下世人竟似视而不见。世人慑于他那气吞寰宇的气势,不约而同地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上官雄正要下跪,闻声大吃一惊,忙转首望去。不知何时,一名面色红润的老道已不声不响地站到了殿角的那根数丈长的杉木上,恰是乌木。
滕海鸣持着双锤快步走出来,气呼呼地叫道:“你们如何回事?一个也不跟上来!怕甚么怕?一个鸟羽士也没有!”
“很能够!很能够!”
数十名帮众手持盾牌,扛着巨木,号令着冲向复真观观门,惨叫声中,数名帮众受伤颠仆。
“咻!”一只羽箭飞出,迳奔滕海鸣胸口。
“人说‘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啧啧,奥秘空灵、奥妙超然,果然名不虚传呀!”马名山眯眼轻摇着葵扇,一副叹为观止的沉醉神情。
“如何个‘堂堂正正’法?”上官雄神情故作轻松,想粉饰住略显严峻的表情。
“那是当然!”马名山不迭点头,“象我这类小人物,既无钱,又无背景,苦读了二十年,连个举人都没能考上,哪来仕进的机遇?……何况,跟那帮恬不知耻、贪得无厌的家伙为伍,我马某还不屑呢!”
“哼!看你玩甚么花腔!”上官雄不耐,举步进殿。
世人均是好战之辈,就怕上官雄见好就收,此行再也捞不到仗打了,闻言放下心来。
“乌木,上官雄已至!出来吧!”过了好一会儿,殿内也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