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本身不敌乌木,对其开阔的胸怀佩服不已,又见他那么在乎兄弟们的性命,均冲动不已,恨不得为其效死命。
乌木左臂已被捆住,只要右臂尚能活动,他刚以手中铁链架住白展鸿凌厉的一刀,“蓬”的一声,左肩背上又挨了田鲲鹏势大力沉的一棍,面前一黑,脱口喷出一口血箭。
“恭喜盟主得报大仇!”马名山大喜,拱手道。
乌木一个扫腿踢倒这几名偷袭者后,俄然弹丸般地斜纵而起,“蓬”的一声,左肩重重地撞在田鲲鹏的右臂之上,“喀嚓”一声,臂骨断裂。田鲲鹏闷哼一声,倒飞而出,重重地仰跌在地上,手捂着断骨盗汗涔涔。
数十人簇拥而上,密密麻麻的手紧抓住牛筋绳,脸红脖子粗地号令着力拽,乌木顿时转动不得。
同时,他又非常悔怨,既悔怨没有服从世人的劝止,又悔怨将余焕铁派去了蜀地。
当下乌木顾不得伤敌,脚下迅捷无匹的横划出七尺开外,避过了这猛恶的一刀一棍夹攻,蓦地腰间一紧,紧接着一片剧痛,已被无数芒刺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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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雄欲抖擞毕生功力横跃而出,但觉一股霸道无匹的掌力如千尺瀑布般压下,压得本身胸腔欲裂,哪还能转动分毫?
围着的帮众们忙散开,让他的视野能对战况一览无余。
围攻乌木的均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妙手,在2、三十名火伴死伤倒地后,余下的仇敌也早杀红了眼,前仆后继、奋不顾身的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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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已扑过来,他尚不及反应,“蓬”的一声,腰胯上已挨了一脚。饶是他功力精深,却也经受不住,立时跪倒在地。
是是非非孰能清?
恩恩仇怨江湖生。
二人正议间,一名自称姓邬的锦衣卫来报:“禀上官盟主:本日,我们在陕南一带发明了枯木一行的踪迹……”
“盟主,如何样?”几名帮众忙上前扶着他,体贴肠问道。
他真恨本身干么逞那血气之勇,导致现在弄得身受重伤,将数千名兄弟的身家性命置于伤害的地步。
“一起上,乱刀分尸!”白展鸿率先纵身跃起,向网中的乌木颈项斩落。
懊丧的是,他本觉得本身纵使不敌乌木,最多也不过略逊一筹,自保该当是不成题目的。可他真没有想到,乌木的武功真高到了那种登峰造极、随心所欲的境地,一旦觑准机遇策动杀招――即便是在身处那么被动的景象下策动的,本身也底子是有力对抗。
呼喝间,乌木的右掌俄然闪电般的暴长,一下子就穿破了上官雄那看似风雨不透的掌影,“砰”的一声击在他胸膛之上。
乌木左手铁链横扫,将邱启元等几名偷袭者迫退,手中铁链脱手而出,直往白展鸿砸落。
乌木强提一口真气护住心脉,双足一顿,脚下砖石碎裂中,已然踩入半尺,接着沉腰一拧,十余名帮众被这道巨力一扯,立时变做滚地葫芦。
吼怒声中,一柄短银枪“夺”的扎入乌木左臂。乌木双目赤红,手腕一抖,一道黑旋风划过,立时将那姓兰的锦衣卫打得脑浆迸裂。
马名山见他神采略显惨白,白、田二人也神情疲劳,一瘸一拐地跟在身后,再看前面担架上抬那十余人中,滕海鸣和骆俊风也鲜明在目,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盟主,如何只要乌木一人呢?枯木及那帮武当弟子呢?”冷经天问。
幸喜在中掌之前,他浑身早运起了十二成的护体神功,而乌木的内功只比他略强,以是这一掌并不敷乃至命,乃至还未能将他击晕。
实在,连他本身也不晓得为甚么会发那么大的火,见世人都迷惑地望着本身,便解释道:“人家好歹也是一代武当掌门,现在已然身故,岂可如此作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