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阿四满怀仇恨的望着那和尚道“胡大爷和金面佛接连斗了几天,始终不分胜负,我天然很为胡大爷担忧。到最后一天相斗,胡大爷受了毒刀之伤而死,胡夫人也他杀殉夫,那景象正如苗女人所说。我亲眼目睹,当时景象,决不会忘了半点。阎大夫,那天你左手挽了药箱,背上包裹中装著十多锭大银,是也不是?那天你穿著青布面的老羊皮袍,头上戴一顶穿洞穴的烟黄毡帽,是也不是?”
“铁盒?这是甚么“清闲插嘴问道
“恩恩忠肝义胆不错不错“清闲像变戏法似的,又拿了壶酒。喝了起来。“那胡一刀又是如何死的呢!“
平阿四痛苦的说道“我见夫人一死,仓猝奔到她房中,那知阎大夫已先进了房。我心中怦怦乱跳,忙躲在门后,只见阎大夫左手抱著孩子,右手从枕头底下取出铁盒,遵循胡大爷先前开盒的体例,在盒子四角掀了三掀,又在盒底一按,盒盖便弹了开来。他取出珍珠宝贝把玩,馋涎都掉了下来,将孩子往地下一放,又从盒里取出拳经刀谱来翻看。孩子没人抱了,放声大哭。阎大夫怕人闻声,顺手在炕上拉过棉被,将孩子没头没脑的罩住”。“我大吃一惊,心想时候一长,孩子不闷死才怪,念及胡大爷待我的好处,非要抢救孩子出来不成。只是我年纪小,又不会技艺,决不是阎大夫的敌手,只见门边倚著一根大门闩,当下悄悄提在手里,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身后,在他后脑上猛力打了一棍”。“这一下我是出尽了平生之力,阎大夫没防备,哼也没哼一声,便俯身颠仆,珠宝摔得满地。我忙揭开棉被,抱起孩子,心想这里个个都是胡大爷的仇敌,得将孩子抱回家去,给我妈扶养。我晓得那本拳经刀谱干系严峻,不能落在旁人手中,当下到阎医内行中去拿。那知他晕去时紧紧握著,我心慌意乱,用力一夺,竟将拳经刀谱的前面两页撕了下来,留在他的手中。只听得门外人声鼓噪,苗大侠在找孩子,我顾不到旁的,抱了孩子溜出后门,要逃回家去。我抱著孩子溜出后门,只奔了几步,身后有人叫道:『喂,小癞痢,把孩子抱返来!』我不睬会,奔得更快。那人谩骂几句,赶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要掠取孩子。我急了,在他手上用力咬了一口,只咬得他满手背都是鲜血,我这一咬是拼了性命,田相公武功虽高,只怕也痛得难当。他拔起剑来,在我脸上砍了一剑,又一剑将我的手臂卸了下来。他大怒之下,飞起一脚,将我踢入河中。我一臂虽断,另一臂却仍紧紧抱著阿谁孩子”。苗若兰低低的“啊”了一声。平阿四道:“我掉入河中时早已痛得人事不知,待得醒转,倒是躺在一艘船上,本来给人救了上来。“
清闲一边感悟着人间万物的窜改,一边行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山岳面前,只见那山岳奇高,但好像一根笔管般直立在群山当中,陡削非常,莫说是人,即令猿猴也是不易上去,清闲不由得赞叹真是大天然的鬼斧神工啊!清闲走到山岳底下现地下有很多食品,另有一些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