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在旁道:“二师叔,偷看手札的野生夫极高,我们连他的人影也没见到。”张道长闻听,眉头紧皱,堕入了深思,半日方道:“此物干天,偷看的又能是甚么人……”
李衍见他神采凝重,似是在躲避甚么,略作思考,已猜到了几分原故。
李衍闻听,脑中“嗡”地一声,双手颤抖着接过书笥,道:“莫非是……”张道长神采寂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张惠茹满脸迷惑,问道:“二叔,这是为甚么?”张道长摇了点头,并不作答,却自言自语道:“是非之物,是非之地,岂可久作滞留。”张惠茹上前拉住他衣袖,恃宠撒娇道:“我不,我偏要呆在这里。”张道长神采凝重,沉声道:“听话惠儿,不准混闹!”
张道长咳嗽了声,说道:“李公子,你们来了这几日都不能相见,实是事出有因,至于何因,却也不便道明。失礼之处,还望不要见怪。”李衍忙道:“长辈知有原故,道长又何必客气。”张道长一转手,从背后拿出个竹制书笥,道:“东西我已拿了来,托付公子后,你们马上下山,不要再在此地逗留半刻。”
李衍想了想,心中似有所悟,感慨道:“谶语的妙处,正在似懂非懂之间,又在可解不成解之间,只要在事情应验以后,先人方才‘恍然大悟’,此所谓‘天机不成泄漏也’……”张道长伸出拇指,赞道:“公子公然资质过人,说得分毫不错。”李衍问道:“道长,那后一句又是何意?”张道长叹了一口长气,沉声道:“这后一句,便是关头之地点了!”李衍微微一惊,道:“这一句是关头地点?”
李衍听他又说到“此物干天”,仓猝问道:“叨教道长,这书笥内究竟是何物?”张道长一怔,颇感不测道:“公子下山之时,令师尊没与公子申明?”李衍忙道:“是。师尊只命来取东西,至因而何物,长辈并不知情。”张道长点头道:“此物干系严峻,令师尊不奉告公子,却也是该当。”李衍一听这话,竟又是张真人的口气,怕他也像张真人那般不肯相告,仓猝上前,抱拳道:“道长,这书笥内究竟是何物,恳望务必奉告。”
张道长略一沉吟,转头向凌观、张惠茹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会心,分头走向小林边去张望把风。
张惠茹瞥见,轻声唤道:“二叔……”急步奔了畴昔。
阿窈眨了眨眼,猎奇道:“他们富甲天下,那必然吃得起鱼头了?”凌霄捏了一下她鼻子,笑道:“他们可吃不起鱼头,阿谁竹笋炖鱼头,天底下也只要我们阿窈才吃得起。”世人哈哈大笑。
李衍见状,还没来得及吃惊,张道长回身问道:“李公子,你看过此信了?”李衍照实回道:“不瞒道长说,这封信在路上曾被人偷看过。”张道长一听,顿时大惊道:“曾被人偷看过?是甚么人?”李衍道:“不知是甚么人,没见到此人。”
李衍见他辩才敏健,见地不凡,还要再就教,张道长俄然回身叫道:“阿窈,去叫你惠姐姐、凌霄过来,我有要紧之事叮嘱……”
说谈之间,不知不觉吃完了饭。大师这几日都没如何好好吃东西,此时初尝好菜,虽都是素食,却觉甘旨非常,都敞开肚子吃了个纵情。
张道长抬起双手,将书笥举到他面前,神采非常凝重,缓声说道:“李公子,是甚么奇书,就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