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男一女闻声呼唤,兼顾过来缠住张惠茹。凌霄以一人之力,独挡五人围攻,只能背靠墙壁勉强对付,此时少了二人,顿时气势大增,以一敌三,竟然涓滴不落下风。
女子伸手抓下荷叶,触手油腻,满脸污腥,不由得羞愤交激,大声叫道:“臭小子,竟敢戏弄女人,女人明天不宰了你,誓不罢休!”
剑气催动,引水成虹,年纪悄悄竟有这等内家真力,张惠茹也是心头一震。
女子嘲笑道:“小子,那日你害我受伤,本日碰上,我定要在你身上刺上几剑。”说着执剑蓄势,便要刺出。
女子见她言语轻视,肝火上腾,长剑一抖,剑上青芒蓦地爆涨,掠身攻将畴昔。张惠茹微微一笑,叫道:“等着你呢!”说着真气贯臂,短剑向天一指,剑锋上顿时激出一道道萤光,轻叱一声,拔身傲然迎上。
女子转头一看,见说话的恰是李衍,当即怒道:“小子,你又多嘴!”口中说着,部下却涓滴不缓,进身抢攻数招,忽地纵身倒掠,叫道:“苏师妹,吴师兄,拦住这丫头,让我先清算这小子!”
李衍站起家,含笑道:“女人,朋友宜解不宜结,我……我请你喝茶,如何?”
女子抽出身来,手执长剑,一步一步直逼李衍。
张惠茹打断他,不耐烦道:“你让开些,人家说你是‘男人汉大豆腐’,你不顶用,又评得甚么理!记着,手中无剑,就不要跟人讲事理!”
酒楼的众门客一见这阵仗,不免一场厮拚,大喊一声:“谨慎溅到身上血,大师快跑!”哄然一声,纷繁夺门而出。一时候偌大的酒楼,除了他们几个,竟然跑得空无一人。
二野生夫原在伯仲之间,但女子右腕负伤,十胜利力只能使出七八成,数招过后,已垂垂闪现败势。张惠茹娇纵成性,此时占了上风,更是得理不让人,一剑紧似一剑。
一招之间,已试出深浅,两人暗自叹服,皆觉得碰上了敌手。
女子正感不支,忽听有人说道:“张女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别伤着这位女人。”
李衍悄悄叫苦,心想美意为这女子,不料反遭恶报。幸亏四周多有桌凳,尽可周旋,那女子连刺几剑,都给他借桌凳之阻避开,固然狼狈,一时倒也何如他不得。
张惠茹哼了一声,站起家道:“是我在问你,你竟敢顶撞!”那日在上清宫前斗剑,张惠茹并未在场,以是不认得。凌霄却切身经历,晓得这女子性子极犟,武功也不弱,忙起家安慰:“有话好说,大师不要曲解。”
李衍低头一看,手中的桌腿仅余不敷半尺,此时女子剑又刺到,仓猝之下,将桌腿脱手向她掷畴昔。女子侧头一避,“嗖”的从面旁掠过,又惊又怒,喝道:“好小子,还敢放暗器!”李衍心道:“你要砍我,我另有甚么敢不敢的,又管它是甚么明器、暗器了。”
李衍见击中的是阿谁吴师兄,忙摇手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偷袭你。”刚说完这句,一想不对:“这些人是一伙的,你们既然不客气了,我又何必讲甚么仁义。”张惠茹在那边闻声,公然叫道:“傻小子,胡说些甚么!”嘴里说着,部下剑可不缓,趁那吴师兄分神之际,噗的一剑刺中他肩头。
李衍矍然一惊,昂首一看,只见此人一身碧色衣衫,右腕扎动手帕,不是别人,恰是那日在上清宫前将他踢下驴的女子,身后是她火伴。
眼看李衍就要中剑,忽见人影一闪,铮的一声,女子长剑已被另一柄短剑格开,一个声音说道:“那里来的野丫头,也敢在这儿撒泼!”不是别人,恰是张惠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