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张惠茹见状,双双挺剑护在李衍身前。
店小二听了,肝火上撞,跳脚骂道:“嫩娘个鳖,打烂了东西,还不让骂,老子偏骂,搓嫩十八胎祖宗个娘……”世人听他骂得阴损暴虐,不由大怒。那苏师妹见他不识好歹,厉声道:“小子,叫你尝尝短长!”持剑忽地刺去。
此人头戴斗笠,笠沿压得极低,桌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壶酒,一只小酒杯。
张惠茹一剑刺伤姓吴的,少了个劲敌,顿时大感轻松。
女子此时到手,心中反有一种猫捉耗子后纵情戏弄的称心,倒不急脱手,大声道:“小子,你胆量真不小,竟敢三番五次戏弄我!”李衍一边设法逃脱,一边对付道:“女人武功高强,鄙人则手无缚鸡之力,怎敢……”
女子抬脚踢下蒸笼,心中一动,发明李衍能跟本身周旋这半日,全借桌椅之势。当下更不踌躇,连连挥剑,见桌劈桌,逢凳砍板,接连砍翻了五六件,将他逼至墙角。
戴笠人听而不闻,缓缓斟上一杯酒,渐渐啜了一口。
李衍四下一望,见无物可借,背靠墙壁,不由得滴下汗来。
那苏师妹向地上的两捆稻草探了探,走来向女子摇了点头,明显二人已命毙当场。等世人再回过甚,只见墙角空空,早已不见了戴笠人踪迹。
酌饮之间,唾酒杀人!
李衍只感觉剑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仓猝道:“女人,我们无冤无仇,这又何必,我看……我看不如大师媾和,做个朋友。”说着伸脱手,摸索着推开剑锋。
女子格格一声长笑,打断他道:“我看如许,我也不杀你,只在你身上刺上几剑,你掷我几次,我刺你几剑,今后我们两清,你说如何?”说着,将剑锋在他脸上一蹭。
火伴抢上前扶住她,齐声问:“田师妹,如何回事?”田姓女子气喘吁吁,一脸惊怪之色,道:“妖……妖法……这小子会使妖法!”李衍听她又如此说,更加莫名其妙,抬起两手看了看,迷惑道:“妖法?我怎会妖法?我……我……甚么也没做。”
这等杀人体例,令人发毛直竖,世人一时皆目瞪口呆。凌霄见机,低声说了句:“我们快走!”一手拉住李衍,一手扯住张惠茹,三人奔出酒楼。
这时店小二从后堂走出来,他还不知闹出性命,嘴里嘟囔着骂:“私呀咯仔!打碎了盘碗桌子,也不说赔,老子搓嫩祖宗十八胎……”见这伙人手中都拿着家伙,也不敢大声。田姓女子闻声了,问火伴道:“这家伙嘴里说甚么?”火伴道:“能说甚么,满嘴喷粪!”向店小二狠狠瞪了一眼,叫道:“幺姑养的,冒搓得,再骂一脚抛死恩!”
世人闻声惊叫之声大为奇特,停下打斗,一齐转头望去。只见女子踉踉跄跄,身子似被外力牵引,一向向后跌退。先前一声“啊”,是李衍见剑刺来时收回的失声惊呼,前面一声“咦”,倒是女子跌退时收回的惊奇之声。
田姓女子惊奇不决,身子俄然像被人把持似的,又向后急退。世人大惊,顺着她发展的方向看去,只见东南角落里,鲜明坐着一小我。
李衍见碧衣女子守势更猛,心下大急。俄然那女子一剑斜劈过来,仓猝伏身,“喀”的一声,一张桌子断为两截,桌上一扇小蒸笼连带包子,满满砸了他一身。李衍不及多想,抄起小蒸笼向女子掷去。女子挥剑一劈,噗的一下,长剑却被蒸笼紧紧夹住。
世人打斗时,众酒客早已四散逃去,有人竟敢单独留下,实出料想以外。
女子的火伴围上前来,问道:“田师妹,出了甚么事?”女子一指李衍,惊声道:“这小子……会使妖法!”世人听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