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笑了笑,拿起手边的一碗酒,和她碰了一下碗,也抬头一饮而尽。
赵培手里抱着一坛酒,孙满满的鼻尖微动,仿佛闻到了酒香:“你们那里来的酒?”
“……”孙满满放下酒碗,又给本身倒了一碗酒,“江湖后代,当然要如许喝酒!这碗敬阿凉。”
他盯着棋局看了一阵,最后将手里的棋子放回了棋盒中:“是我输了。”
顾清之笑了笑,抬眸看向谢凉:“不知谢大侠有没有兴趣和我下一盘棋?”
顾清之道:“谢兄先请。”
顾清之看着他,眼神格外当真:“一把刚开锋的宝刀,一看便伤害非常,你见了自会避其锋芒,但谢凉,则像是一把蒙了灰尘的刀,看上去好似安然有害,但在那层灰尘之下,他的刀刃锋利如初。这类人才是最可骇的。”
孙满满听他说完,就撅起嘴看顾清之:“那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赵培靠在窗前看着他,笑了一声:“我才发明清之也是这般吝啬之人,不过是输给他一局棋,不至于在背后如许说他好话吧?”
赵培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清之输棋,希奇得不得了,两人从竹林返回房间后,他还在念叨此事。顾清之坐在桌前,像那日在茶馆时那般,细心地倒着茶:“谢凉这小我,远没有表面这么简朴,贰心机周到,城府极深,实乃可骇之人。”
孙满满也猎奇地望向谢凉:“阿凉还会下棋吗?”
赵培站在顾清之身后,像是在提示谢凉般道:“我六岁便与清之结识,他自小聪慧,还曾靠与人对弈谋生,我从未见他输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