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百个回合已过,二人仍然是不分胜负,旗鼓相称,殷霸猛地跳出圈子,愣住身打量对方一阵,冷哼一声道;“看来我们在拳脚上难以分出胜负,如许吧,我们比比兵器。”说罢,撩起衣衫,从贴身腰间抽出一条软绳镖,软绳很细,通体乌黑,偶有金星闪动,长达九尺,软绳前面稍端有一个巨大的蟒蛇头,蟒蛇头上镶嵌了两颗灿烂的暗绿色宝石作为蟒蛇眼睛,软绳是用乌金,玄铁精钢锻铸成细丝,经几次淬火水磨,再异化牛筋编织而成,特制溶液浸泡,绳体非常坚固健壮,不避刀斧。
朱蓬盛满脸笑意,冲动非常,他对朱彪叮咛道;“彪子,多叫上几小我,去厨房帮手,重新安排两桌酒菜,去把那几个关着的匪贼放出来,老夫要替他们压压惊。”
就在龙形掌锋方才打仗自已胸脯肌肤的刹时,陆采汀胸脯的肌肉猛地收缩鼓凸,跟着响声,一股巨力反弹,沈沉钧稳立不住身躯,被庞大的反弹力量震得连连后退,幸亏反弹的力量固然庞大,但却似海潮普通温和,他忙用倒踩七星步后退,卸去劲力,方才站稳住身躯。
俩位内家上乘妙手演斗狠恶,时而冲霄腾空,鹰俯鸷掠,远奔纵击,时而贴身近搏,交叉缠绕,难分你我,狠恶之处犹胜刚才数倍,满空掌影纵横,风呼云涌,模糊响起阵雷之声,翻卷的气浪,吼怒的劲风和二人腾挪的身影直把旁观的人群逼开老远。
搏击再近两百个回合,长空矫肆的庞大乌云逐步缩小,夺目剌眼的蟒眼和金星点也暗淡下来,速率较着减慢,并且乌云般的巨蟒始终跟在遒健的蛟龙后前绕行,旁观的人们大为奇特,凝眸细睹之下才看清楚,本来蛟龙九节鞭紧紧缠住犰蟒软绳镖六尺多的部位,仿佛软绳镖已经被九节鞭节制,蟒头阐扬不出打击感化,以是才被动地跟从九节鞭游移,正所谓‘打蛇打七寸’,蛟龙恰是捏掐住犰蟒七寸软位处,犰蟒才不得不收敛威怒。
陆采汀跳出圈子,将手中九节鞭收归腰间,对殷霸抱拳施礼道;“本日参议技艺,到此为止,你我平分秋色,难决高低,三少爷的犰蟒软绳镖独步江南武林,陆某佩服不已。”
见殷家庄园的人撒走,朱可调皮地挖苦叫道;“殷三少爷一起走好,恕不恭送!”
那边的沈沉钧木立当场,灰头土面,神情更加愁闷抑愁,说实再的,他也是久闯江湖的宿侠,平生饱经百战,会过很多豪杰妙手,万没有想到明天自已令武林中人悚惧的龙掌被一个幼年后生硬生生用胸脯接住,并且是自已的八层功力,自已输得完整,但又不甘心,一时之间他如何接管得下?
“这你就不懂了——”朱蓬盛用手捋捋项下髯毛,拖长调子说道;“孩子,为父奉告你,这条九节鞭乃烟雨观道家大天然宗掌门人云鹤真人的奇特兵器,非同平常,它在江湖上惩办了数大恶贯充斥的魔头,因此饮誉‘蛟龙’之称,道宗戒律规定,不遇凶暴大魔头,不到存亡攸关,是不轻易轻意脱手,以是普通世人想见它是很难的,另有那绳镖‘犰蟒’也是一样,武林中贵重奇怪的神物,百兵当中的佼佼者,习武人都晓得,诸般百兵当中,最难练习把握的就是这软兵器,它不但要求习练的人内功武学要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并且人的资质也应当是根骨聪明,才气给这类软兵器倾泻灵性,让它负有生命一样……为父记得年青时候,我的一个大师兄有幸目睹过‘犰蟒’脱手搏击,返来后大肆天花乱坠地侃天,说那‘犰蟒’如何地长空蟠绕,入迷入化,我和其他师兄弟每天凑钱请他喝酒,那家伙很吃了我们好长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