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坐下用饭吧。”彦啟阳进了餐厅,摆手道,说着便自行坐在上首,又拉着苏蓉坐在他的左手边。
“啊?这么草率?这如何行啊!”苏蓉还想着如何劝她娘舅大办寿宴,却远远瞥见彦青和丁雨萌早已坐在了餐厅的方凳上,两人瞥见他们,这才仓猝起家施礼。
“过甚么寿,年纪越大越不喜好热烈,到时候吃碗寿面,你们几个过来给我磕个头就行了。”
本年仲春末,彦妻陈氏的忌辰刚过,云剑山庄就遭了贼,此贼乃江湖神偷百面墨客魏成谋,他假扮仆人混入庄子,盗走了彦家的传世之宝——《彦绝十七式》!
自此,云剑山庄历经三朝十九帝,传至彦啟阳手里,庄主也换了十六代,本日固然门庭寥落,但也是历遍人间沧桑、宠辱皆忘;既有江湖侠气,也卓然傲世,不肯与庙堂有何干系;家大业大,却也仅限于淮南区的茶馆酒坊、镖运良田……
彦青和丁雨萌闻之皆是一愣,纷繁转头去看苏蓉,没想到苏蓉却紧紧盯着彦庄主,眼睛一眨不眨。
莫非?!俄然,苏蓉的脑仁嗡的一声炸响,她想起娘舅方才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到时候吃碗寿面,你们几个过来给我磕个头……”
在彦青焦头烂额之际,他爹彦啟阳出来安抚他道:“既然此剑谱你我早已了然于胸,有它无它又何妨?”
彦啟阳皱眉苦思了一番,道:“说的也是,不如你就此下山,亲身去追那姓魏的,追返来也罢,追不返来就去青竹山庄一趟,将此事的原委一五一十奉告塞王爷,让他们本身去找。”
自两年前,云剑山庄与洪帮在黄河一役,死伤无数,彦祁阳今后便一蹶不振。他先是让渡镖局与部分田产,一心一意为老婆治病,可天不遂人愿,彦妻终是驾鹤西归,自此,彦啟阳也看开了很多,说甚么人生活着,金银繁华、长命百岁,却始终可贵一个“安闲”。
彦啟阳看了眼远处扫地的蓝袍仆人,淡淡笑道:“你舅母活着的时候爱热烈,庄里的丫环仆人成群结队,那但是二百多张等着用饭的嘴啊!现在剩下我们爷俩个,又不爱听戏,下人够用就好了。”
“舅爹说的也是,但是蓉儿此次来就是为了给舅爹做寿,家里人这么少,如何大办嘛!”苏蓉说着便撅起嘴巴,一脸娇嗔。
“你不喜好豆包?”
“哎呀,舅爹,您如何不听重点呢,您还不让表哥派人查抄查抄,我昨早晨真的瞥见了,就算不是草鬼婆的兼顾,万一是个贼呢?”苏蓉说完,还不忘挤兑丁雨萌,接着又道,“我看这里的某小我如何看如何贼眉鼠眼,搞不好那贼就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