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咧着嘴笑得很殷勤,余沅希却哪有表道理他,手掌一推,冷冷道:“我不要,让开!”
吕汾仓猝偏头躲开,说时迟当时快,余沅希趁着吕汾分神之机,当场一滚,滴溜溜地滚出了三四米,吕汾目光狰狞,低嚎一声,“死丫头想跑!”追上去就是一刀,“啊!”余沅希痛呼一声,刀锋扎入她的肩膀,入肉三分,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涌出来!
他们逃得很快,连带着那些七阴教的教众,黑泱泱的一群人,仿佛退潮的海水,缓慢地隐到人群中,几近是眨眼的工夫,就都散得一干二净。
余沅希吓得惊叫起来,中间的行人却都不敢惹事,反倒四散着逃开,那男人拖着余沅希在人堆里走,就在这时,他的手臂蓦地一麻,似是被甚么东西击中了穴道,几近就在眨眼之间,一个轻灵的身影晃到面前,玉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余沅希从他匕首下拉了出来!!
她虚软地靠在树干上,瞥见章羽枫仿佛闪电普通的掠出去,少年的脸上似笼着一层寒霜,白衫若雪,俊面如冰,剑光,漫天全都是剑光,刺,挑,戳,削,他每个行动都仿佛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快得好似风雷闪过。
“吕汾,你一见了女人,骨头就酥了!”人堆里俄然窜出一个老者,目光幽黑,阴沉沉地怒斥道:“做闲事要紧!等会误了事,老钟不得扒了你的皮!!”
细心辩白,竟是郑天侯的声音。
拳风掌风刀光剑光,一齐覆盖在云画雨的四周,按理说云画雨轻功高超,本能够从包抄中逃脱,但她又不忍心丢下余沅希不管,还是强自咬着牙,独力抵挡这群仇敌。
余沅希很不耐烦,推开那男人就要往前走,哪知那男人俄然变脸,掌心一转,手里已多了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他的行动快如闪电,余沅希还未反应过来,那柄匕首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眩晕感越来越重,面前的人仿佛都是一团影子,摇摇摆晃地看不清楚。
耳边听到郑天侯的声音道:“她撑不住了,两个丫头一齐带归去。”
“云画雨?”余沅希面前一亮,甚么也顾不得了,缩在云画雨身后,那男人斜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弹着舌头啧啧几声,“乖乖,一个美人儿还不敷,又来了一个更美的!小女人,快过来,哥哥疼你!”
“这丫头穿戴天蚕软甲!”郑天侯大呼道,吕汾奸刁至极,已从后背窜出来,匕首朝着云画雨的手腕一扎,云画雨顾此失彼,一时不慎,被他的匕首扎破了手腕,鲜血像小溪一样流淌出来,染红了她的半边衣袖。
晕,越来越晕,身子仿佛是被灌了铅,连站都站不稳,云画雨只能极力地攥紧章羽枫的衣衿,双唇微动,尽力地吐字:“大哥,余女人还在那边,……救她……”
云画雨死死咬着唇,一只手扶在树干上,另一只手虚软地提起剑,勉强指在吕汾的面前,“你、你滚蛋……”
剧痛袭来,云画雨疼得面前一黑,软甲包住了她的身材,手腕倒是包不住的,她秀眉微蹙,略退了两步,用剑光护着本身,但――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嘿嘿,你来抱这个姓余的,我来抱这个大美人儿。”吕汾对劲地笑。
“云儿!云儿!”就在那片朦昏黄胧的光影中,仿佛有个红色人影象疾风一样的纵掠过来,“云儿!云儿!”声音里是满满的惊怒,仿佛是斯须间,那抹白影已奔近前来,掌心温厚,一把揽住了她。
半晌后,郑天侯寻着了一个马脚,左手拍出一掌,右手的尖刀斜刺过来,“当”的一下,砍中了云画雨的肩膀,火星四溅,刀刃却被反弹了返来!
“老郑,我们快走,这姓章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