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的心的确提到了嗓子眼,他怕打搅了秦啸沙施针,只是屏息静气地守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衰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全都是祈求希冀之情。
这位秦盟主,还真是个开通豁达的人啊。
她一口气说完,气味短促,不由咳了几下,脸上浮起一层病态的红晕。
“噗――”余沅希突地吐出一口黑血,身子瑟瑟颤抖,青玄色的面庞上,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卓少祺笔尖一顿,眉心轻蹙,“哦?”
“少祺,来喝口茶。”
余沅希气味均匀,面色已白了很多,再不似刚才那样一片青黑。
章羽枫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云画雨表情却已好了很多,她感觉秦啸沙亲身写信去找钟千手要解药,必定是手到擒来的,总而言之,余沅希的性命有但愿保住了,事情真是再好不过了。
秦啸沙青衫萧萧,眉间一片淡然,“云女人言重了,你受伤刚愈,不宜耗神,去歇息吧。”
朱红的墙,碧绿的瓦,杨柳青青,荼蘼如雪,漫天飞扬在院门前的梨花树前,一派江南水乡的明丽气象。
“竹姑姑,我不想喝茶,别费事了。”卓少祺淡淡说了句,头也不抬,仍然持续在画画。
“他在用内力为沅希驱毒。”章羽枫轻声说道。
男人气质翩翩,凤眸好像黑玉,一阵轻风吹过,乌黑的梨花纷繁洒在他的肩头,一刹时,仿佛就能夺民气魄,俊美无俦。
真是太可骇了,不晓得这世上有谁能够接受得住秦啸沙的一掌,他的内力已如排山倒海般澎湃,哪怕对方是个钢铁做的人,大抵也会被他击得粉碎。
竹姑姑恍若不闻,悄悄走过来,放下茶壶,在卓少祺的劈面椅上坐下。
贾正晶在一旁凉嗖嗖地开口,“那钟千手如果不肯给解药呢?”
卓少祺微微挑眉,眼神清寂,他望着竹姑姑,唇边暴露一丝淡淡的笑意。
云画雨悄声道:“大哥,余女人这回有救了。”
不愧是武林盟主,不愧是江湖第一人,当秦啸沙运起内功时,劲风如刀,气盈袍袖,整件衣裳都飞舞起来,好似鼓满了风的帆。
“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