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徐缓,”卓少祺把玩动手里的酒杯,调侃般地开口,“你在我走后,就畴昔挖出了这个香囊,并且由此认定我是柳眉的情郎,认定我是杀柳眉的凶手,是如许的吧?”
海棠和蔷薇非常惊奇,两双俏生生的眼睛一齐看着门外,公然,已有小我影呈现在门口。
一提到怡情院,徐缓神情一变,神采更加黑如锅底,“卓少祺,我此次来,就是问你关于柳眉女人的事。”
卓少祺懒洋洋地自斟了一杯酒,边喝边笑,“我跟你非亲非故,凭甚么要听你的?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口气倒不小――”
“是的,柳眉女人!她就是你杀的,对不对??”徐缓一双虎目死死盯着他,每个字都是一字一句的从齿缝里迸出来。
卓少祺敛了笑意,淡淡地问:“你这是甚么意义?”
卓少祺皱了下眉,凤眸里闪过一丝惊奇。
“唰”的一声,一柄冰冷的剑,已经抵在了卓少祺的胸口,乳臭未干的徐缓,手握剑柄,一身煞气,“叫她们都出去,我有话问你!!”
他瞥了眼徐缓,“不过你空有莽夫之勇,又有甚么用?怡情院的女人只认银子,不认武功的。”
很多次,他都在半夜里潜到怡情院,潜到柳眉的窗户旁,躲在一个暗中的角落里,温馨而幸运地谛视着阿谁倩然的身影。
卓少祺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死者已矣,我们无需再见商她喜好谁。柳眉既然已经入土为安,那么我便将她送的香囊还给她,这也是道理当中的事情,你有甚么好冲动的??”
卓少祺纵声一笑,“咱俩仿佛没有甚么友情,你如许鬼鬼崇崇的闯出去,意欲何为?如果想要窃玉偷香,那可不可!我家的美人儿个个都是我的心头肉,叫我让给你,那是千万不能!”
徐缓浓眉紧拧,一张略带稚气的面孔,却堆积了满腔的肝火,“卓少祺,你当真是薄情寡义,柳眉女人的一番情意,你却糟蹋了!!”
少年的双拳握得紧紧的,难以言喻的气愤,肉痛,伤感,绝望,全都浮上心头。
借着窗户里漏出的灯光,他瞥见,柳眉正坐在敞亮的烛光下,螓首低垂,穿针引线,极其当真地在一块小小的缎面上绣着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