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比武场上,他被章羽枫踢下了擂台,这一脚实在沉重,不但断了他两根肋骨,还令他受了严峻的内伤,在家中将养了这些天,仍然还没有病愈。
“大哥哥?”容惠惊奇道:“是前巷里的黄哥哥吗?”
虽是满腹迷惑,章羽枫还是将司志平之前送来的各种字幅都拣了出来,排在云画雨面前,“云儿,这里全都是他的字,你随便看,……嗯,你是在找些甚么吗?”
容惠笑道:“王嫂子真短长,竟捉到了这么多的蝈蝈。”
“章羽枫脱手实在太重!”容惠微蹙了眉,又道:“不过志平,实在那天你也过分了,我们输了就输了,你何必偷袭他?”
宅院掩映在弯弯曲折曲的巷子里,藏在稠密的树木以后,很不显眼。
“爹爹,娘亲。”
章羽枫紧握着她冰冷的指尖,掌内心的热度一点点地通报过来,他冷静地点头,目光通俗,胸膛健壮,带着无言的安抚和果断的力量。
“可我们现在日子过得也很好啊。”容惠不附和地点头,“有田有房,衣食无忧,我已经满足了,还去争甚么抢甚么?”
章羽枫已经了然,面色凝重,沉声说道:“然后你发明,徐荫的字,竟然与司志平的字一模一样!”
章羽枫早已重视到了云画雨的神采,只是不太明白她为何俄然这般严峻惶惑?
这确切是一个看似匪夷所思的猜测。
“对呀,”齐儿笑眯眯地咂了咂小嘴,“他还给糖我吃了,好甜好甜的。”
“大哥!大哥!”云画雨低声抽泣着,眼眶里盈满泪水,“你帮我,帮我证明这件事!你帮我查一查,司志平到底是不是就是当年的徐荫?!”
“好!”
刚想开口,却有一阵狠恶的咳嗽袭来,他冒死地咳,一不谨慎又牵动了肋骨的伤口,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面前发黑,盗汗直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齐儿摇了下小脑袋,“娘亲,这不是王大娘捉的,是内里的一个大哥哥帮我捉的。”
齐儿眨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不是黄哥哥,是一个陌生的哥哥。他穿戴白衣裳,长得很高很俊,笑起来可和蔼了。”
容惠轻叹,“何必呢?志平,莫非你就那么想要那张藏宝图吗?”
正蹲在地上清算,云画雨的手,俄然停了下来。
司志平慈爱地抚了下儿子的头,腊黄的脸上也现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