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枫文雅地揖了一礼,“举手之劳,不敷挂齿,换了旁人,他也会与我一样的。”
在这各怀心机的灼灼目光中,章羽枫终究浅笑着开口,“羽枫不敢居功,感谢秦盟主的美意。只是我――”
秦啸沙冷哼了声,目工夫沉,蓦地一把抓过桌上的酒杯,双指一弹,疾射出去!
天玄弟子,都是饭桶,剑法狼藉,武功稀松。碰到妙手,必定认怂,雾茫山上,一群狗熊。
这刀三尺来长,刀锋尖窄,扭曲成蛇状,光芒闪动。
秦啸沙浅笑着说:“确切是惊险。幸亏羽枫机灵,打翻你的酒,才救了你的性命。”
秦瑶应了声,脚尖轻点,似如工致的燕儿,飞纵而上,摘下了那枚飞刀。
大师仿佛都明白了,此时现在,恰是章羽枫向秦瑶求婚的最好机会。
这是一个西域男人,三十高低,身材好似铁塔普通。满头带着卷的黑发披在肩后,碧绿的眸子,勾鼻阔口,一身松松垮垮的斜襟短袍挂在身上,脚上蹬着一双牛皮制的犀角靴,上面沾了一层厚厚的泥,像是从那里长途跋涉过来的。
西域男人挑了挑两道浓眉,“我叫勃纳,是西域的法师。我到中原游历了一年,听人说天玄派的武功很短长,就想来见地见地。”
秦啸沙略一点头。
苏岳已开朗地大笑起来,“这但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章羽枫,你别错过了。”
西域男人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天玄弟子,都是饭桶,我只用手里的这把银蛇刀,就能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秦啸沙面不改色,长声一笑,“瑶儿,去把它拿下来。”
“你放屁!”脾气朴重的伍言最早暴了粗,“你算哪根葱,竟跑到我们雾茫山来撒泼!再敢大放厥词,我就对你不客气!!”
朱显办事机警,很有办理之能,秦啸沙对他还是相称信赖。
座下世人皆全神灌输地望着秦啸沙。
秦瑶受了惊吓,上前扯着父亲的袖子,委曲道:“爹爹,刚才好险,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伍言的神采很丢脸,似是斗败了的公鸡,面孔白一阵青一阵,懊丧而又暗淡。
连朱显的神采都不天然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看向章羽枫的目光里,不免带上了一丝痛恨。
刀尖上钉着一张纸条,在屋梁上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