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跛足女人罢了,他只是图个新奇劲,真犯不上为了这个女人而获咎秦啸沙。
枫哥哥摘的果子,当然是世上最甘旨的。
然后章羽枫便会目光暖和地安抚她,开导她,还会带她爬上高高的树梢,为她摘下树枝里最红艳最苦涩的那串标致樱桃。
贺枭满腹猜疑,为首的丰庄主已对他悄悄使了个眼色,低声提示,“……老贺,这位女人是天玄派秦盟主的令媛,身份高贵,你莫要怠慢了。”
情势危急,一触即发,徐缓靠在墙边,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捂着不竭流血的伤口。
就见一抹乌黑的身影呈现在面前,少年白衫若雪,踏着墙外的柳枝,超脱地掠风而来。衣袂飘飘,萧洒丰仪,俊美得好似谪仙普通,健旺地落在了贺枭的面前。
余沅希悲鸣了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脸庞,只感觉人间苦楚,再无活路,哪知就在这时,院墙以外,突有一篷银针如流星般飞来,“嗖嗖嗖”全钉在那支箭矢上,箭失了准头,被银针一阻,守势戛但是止,软绵绵地坠到了地上。
本日的贺府,当真是热烈得有些过甚了。
“枫哥哥!枫哥哥!”
一时候,统统的人仿佛都万般惊奇,一齐愣住了手。
就像小时候那样,她受了甚么委曲,或是跌了一跤,摔疼了那里,她就会对枫哥哥抱怨,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秦瑶沉着脸开口,“这位章公子是我爹爹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你竟敢与他脱手?”
但愿这一刻,能永久。
就比方说现在,没有云画雨在旁,枫哥哥便是她的。伏在章羽枫的怀里,这般暖和,就好似泡在暖融融的温水里,令人满身的筋骨都会化了。
贺枭听这少女的口气甚大,略一踌躇,门外却“呼啦啦”涌进一群人来,都是聚贤城里几个有头有脸的庄主和富甲一方的大绅,与贺枭平日里都很有友情。
而贺枭一旦识到了她的身份,气势也立即消了下去,满脸的横肉都伸展开了,暴露一个和和蔼气的笑容,“哎哟,本来是秦女人台端光临,真是令我的舍间蓬荜生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