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确实在是一份详细,完整,清楚,并且代价连城的藏宝图。江湖上最闻名暇迩的宝贝,武林中最惹人垂涎的财产。
吕汾竖着耳朵,俄然闻声了“藏宝图”三个字,他缩在墙后,往那妇人的身上打量,就见那老妇人背上紧紧缠着一个大布包,布包里鼓鼓囊囊的,内里的东西暴露了一截,卷成一个卷轴,似是书画之类的物什。
吞了药后,妇人的神情和缓些了,呼吸垂垂变得安稳,她吁了口长气,靠在墙角,一面悄悄捋着额角混乱的发丝,一面慢条斯理地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吕汾越想越烦躁,一摸腰里的银刀,筹办去干些杀人劫货的谋生。
吕汾结巴了下,“这个……我看这张舆图的纸张很有些年初了,又黄又旧,不像是假的。”
她并不年青,看上去已是四五十岁了,头发里搀了很多银丝,眼角的皱纹也堆积得好似菊花。固然她五官端方,面庞娟秀,看得出年青时候是个美人儿,但她毕竟是老了。
老妇人软绵绵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死去了普通。
七阴教的正殿。
“对对对!”吕汾一拍脑袋,向着徒弟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王骁暮年间当过海员,对海路了如指掌,他必定能看出这张舆图的真假。”
“不要让这个贼妇跑了!”
“千真万确啊徒弟!”吕汾的三角眼里冒出了荧荧绿光,“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说的就是藏宝图!得亏我反应机灵,把这图抢了过来,不然的话就便宜那群王八蛋了!!”
王骁镇静得像打了鸡血,口水四溅地把这张舆图详细解释了一遍,甚么岛屿的标识,礁石的深浅,轻易有风暴的路段,以及水流最湍急的地区,这张舆图都描画得清清楚楚。
吕汾动手毫不包涵,一击到手,立即揪住妇人身上的阿谁布包,狠狠一逮,布包落入了他手中,吕汾斜挑着三角眼,阴冷冷地一笑,仿佛觅到食的野狼,朝着墙外窜了出去!
“快砍她的脚,砍她的脚!”
这男人,恰是钟千手的大门徒吕汾。
“噗”的一响,老妇人惨叫着,嘴里喷出了一串飞贱的血沫子。
钟千手也是个鄙吝的人,除了月银,普通很少再有夸奖,除非是教中弟子们立了大功,钟千手才会赏些银子。
看模样这个妇人受了重伤,并且体力透支,已到了强弩之末端。
吕汾一贯好赌,好酒,好女人,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他妄图享用,开支极大,常日也没攒下多少银子。
钟千手把手里的舆图递给了王骁,“老王,你来看看,这张舆图里有甚么玄机吗?”
唇角一勾,暴露一个冷酷而又对劲的笑容。
钟千手略带鄙夷地看着自已这个四肢发财脑筋简朴的门徒,“纸张能够做旧的,算不得准。”
吕汾热忱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老王,明天全看你的了。”
他们一面吼怒一面叫骂,也窜过墙头,朝着吕汾逃脱的方向追畴昔了。
切当的说,是一群人,正在追杀一个身材干瘪的老妇人。
那妇人生得丑恶,面色腊黄,脸上长满了大麻子,她被十几小我追得到处跑,像牛一样的呼呼喘气,青色的衣裙上,沾满了班驳的血迹。
不得不说,吕汾真是料事如神。
王骁接过来,将图纸瞄了又瞄,两撇小胡子都冲动得抖起来了,“藏宝图!是藏宝图,海上的途径它标得一清二楚。”
脸颊和身材都干瘪了,如一把枯柴,唯独那双沧桑的眼睛,仍然锋利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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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连钟千手的两眼都闪动着似饿狼一样的光芒。
并且本日他竟一口气把积储全都输光了,现在身上只要几两散碎串钱,今后的日子可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