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苔瞥见秦瑶,较着是有点忌讳,一面用指头戳着青砚的脑门,一面抬高了声音道:“青砚,你把秦啸沙救上了船不说,还把仓鼠给云女人,鼓动她去抓钟千手,差点捅出了大娄子。”
“贾正晶你偷听我们的话!”章羽枫冷着脸,把那只仓鼠扔给了贾正晶,“事情真是妙极了,钟千手也上了船,你最好派人日日夜夜地守着食品与淡水,不然的话――”
木船上,伫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年青男人。淡蓝衣裳,清俊疏华,一双凤眸好像明珠,矗立的肩膀,仿佛披着天涯的霞光,一笑起来,便灿然生辉。
这个不幸的小少年,从夜里子时一向到早上辰时,没吃过一粒米,没喝过一滴水,又饥又渴,又饿又累。
阿苔嘴里在骂,可与他私交甚好,也不忍心见他刻苦,立即就飞也似地跑去倒茶了。
但是,聪明的阿苔却看出了非常,揪了下青砚的耳朵,凑过来悄声问:“你想说甚么?是不是章公子想到了制敌之道?”
秦啸沙此人,身份武功都摆在那边,又有钟千手在中间助力,如果真的撕破了脸来决斗,自已这一方,几近是毫无胜算。
“你该死!”阿苔低声斥道:“连贾楼主都说你是一头蠢驴!你看你比来做的这些事,章公子没有把你剥皮抽筋就算是部下包涵了!”
青砚一边揉着酸疼的小腿,一边捞了几块甜饼,狼吞虎咽地嚼。
青砚已经扎了整整一夜的马步了。
“……罚我面壁思过,三天不准出门。”
就在这说话的工夫,青砚已经把一碟子点心全吃光了,又嚷着口渴,要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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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砚转着眸子子,动了动唇,想说话,转念一想,又立即闭上了嘴。
阿苔烦恼地摇着头,“秦啸沙武功超凡,我们船上统统的人加在一块也打不过他。这可如何办啊?”
咬着阿苔的耳朵,声音轻似蚊鸣,“犀角送命,玛瑙回春,一滴封喉,神仙难救。”
青砚奥秘地眨了下眼睛,“天机不成泄漏,到时你就晓得了。”
海风吹拂,晨光怡人,秦瑶淡淡地斜瞟过来,轻掠云鬓,漫不经心肠清算着被风吹乱的发丝。